“这些事总要有人做啊,咱们就是干这个的,如果我是你,我会做的更好,你知道吗?”
这是叶肖瑾度过的最难熬的两个小时,他看着季修的脸一点点的充血,到最后眼睛都变得血红了,只能奋力得叫着,叫张信的名字,甚至说自己会乖,让他把季修放下来。
“相信我洋洋,你不会希望我把他放下来的。”虽然这么说,张信还是很守时的两小时之后就把季修放了下来。
“我会乖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放了他好不好,跟他没关系,我不爱他,我爱你,你放了他,以后就只有咱们两个,好不好?”叶肖瑾的脸上都是泪,双眼通红着,看起来非常可怜。
“我说了我是守规矩的人,该做的事还没做完呢,不要着急啊洋洋。”张信的语气很温柔,甚至转动转盘的手也是温柔的。
“哎呀呀,这次转到了‘针刺’呢,我喜欢这个,这个做起来虽然麻烦,但是效果好。”张信小心翼翼得打开自己刚才带来的拉杆箱,里面琳琅满目得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从一个小格子里面挑出一把细长的针刀来。
那针刀长约有十五公分,宽三毫米左右,扁平的刀刃上泛着冷冷的寒光。季修说不怕也是假的,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那么长的针刀刺到身体里,又不是没有疼神经的。
“你知道吗?我本来都要爱上你了,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你配得到我的爱吗?还妄想得到你弟弟的爱,你为什么不照照自己丑恶的嘴脸?实话告诉你,我还是爱他的,就算他打我、骂我,但是我还是爱他,怎么样?我男人技术很好的,我的技术也不错,不如你放开我们,咱们好好玩一玩,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叶肖瑾说前面那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狰狞的,但是到后来,他的眉眼上挑着,眼神也是迷蒙的,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湿透了,搭在他额头上。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吸引他人犯罪。
张信突然就对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一直程半昏迷状态的季修失去的兴趣。叶肖瑾才是最和他胃口的那道菜,他长得漂亮,性格倔强,胆子也不小,他最爱的弟弟曾经就是这样的。
他环视着这个血迹斑斑的破烂地下室,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此丧命,突然他就觉得这个简陋的地方配不上他的“李洋”,这个宝贝值得更好的对待。他刚在暗网上购买的那套高级刑具也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他觉得他现在等到了。
张信的确是个天生的罪犯,强烈的施虐欲竟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并没有松懈对叶肖瑾和季修的提防,仍然没有解开叶肖瑾的束缚,而是拖拽着叶肖瑾坐着的椅子背,拉着他走出了这间人间炼狱般的地下室。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季修一个人,情节的确按照他们两个曾经预想过得走了,他很相信叶肖瑾的能力,但是看着叶肖瑾被张信带走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得慌了。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启动事先安装在他口腔中的信号发生器,通知后勤结束等待前来支援。
但是一旦他这样做就意味着叶肖瑾首次任务失败,叶肖瑾被拽走之前用力得看着他,冲他笑了笑才走的,他懂他的意思。季修只能焦躁得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焦急得等待,还好张信走的时候没有关灯,否则在无声无光的环境中,光是这种焦虑就能把人逼疯。
季修感觉自己每分钟的前三十秒都在想,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而后三十秒却又想,要相信他。他就在这样严重精分的否定和自我否定中苦苦煎熬着,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