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弈。”苏漾冷笑了一声,掏出手铐拷住了他的一只手,“你真对自己的催眠这么有自信吗?”
这下韩弈脸色彻底变了,李肖然看得出来他想竭力压住火气,但是苏漾却在添油加醋:“你明知道你不如我,你就不担心你的催眠你的暗示被我解开吗?”
“苏、漾。”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韩弈齿缝中挤出来的,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紧闭双唇一字不发。
看见他的神态,苏漾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一压他的左肩,将左手拧到身后,和右手铐在了一处:“走吧。”
韩弈看着一左一右押着自己的苏漾和李肖然,突然笑了:“我当这种小事该是下面人干的才对。”
苏漾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乔安·金的下场吗?”
看着韩弈瞬间紧缩的瞳孔,苏漾略一思索:“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那你知道他现在的境况吗?”
“怎么?你们虐待他了?”这话说得声音不小,苏漾扫了一圈这个房间,最多的就是电子设备,不过他也不藏着掖着,落落大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倒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给他开了一间单人牢房,为了保障他的权利,只有我们能够提审他,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不会有人能接近他的。”
单人牢房。
但韩弈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背后的含义。
这就意味着,乔安·金能见到的人只有特案组的人,更有可能的是,他能见到的只有苏漾和柯顾。
见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丧失了对其他人的操控,即便他打算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这样的关押对于乔安·金来说也是极为痛苦的,就像是将他手中唯一的武器剥夺了。而从特案组的人出现在韩弈面前这么长时间他的目光中第一次升腾起了恐慌,这不仅仅是乔安·金害怕的,也是韩弈惧怕的事情。
嘴巴被封住了还能有动作、还能有眼神,甚至可以通过文字、通过图画,可见不到人,就彻底失去了控制其他人的可能性。
这不单单是他的武器,更是他存在的价值。
“你不能。”韩弈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虐待。”
“不,这是高标准待遇。”苏漾如愿地看见韩弈憨厚面具的溃塌,“别墨迹了,走。”
当然不能放过的是对韩弈房间的搜查,苏漾和李肖然先把人押回去,而曾郁、孙贤和鉴识组的都留了下来。房间不大,但是东西却是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更是不少,曾郁找到了窃取特案组监控的IP地址对应的那部电脑,除此还有一系列的电子监听监控设备,包括定位追踪。
曾郁看见屏幕上的红点显示着停在警局门口,摸了摸下巴,韩弈这是在跟踪谁呢?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在韩弈的房间被他们地毯式地搜索后,曾郁在警局门口下来,沿着红点找到了红点所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