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顾微微一笑:“不仅会,而且他在阿拉伯语国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足以让他知道穆希尔是女生名。”
阿拉伯语国家……
苏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无奈扶额:“我好像输了。”
柯顾笑了笑:“既然是师弟先说的,我还要提供一个信息点才算赢,他很大概率罹患PTSD。”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而保管着苏漾的答案的周铖在他们示意比赛结束后,他把白纸展开,上面写了两个字——“记者。”
李肖然眨眨眼,怎么就输了?他之前收纸条的时候瞄到了柯顾的答案,好像也有记者的字样。他把柯顾的答案展开,自己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白纸不是两个字,而是四个字——“战地记者。”
“师兄,你说他是PTSD?”
“有很大的可能,他之前的应该是长期在阿拉伯语国家,其实他有一个地方直接表明了身份。”
“哪里?”
“那首歌。”柯顾在手机里搜索了一下歌名,随后把歌曲播放了出来,樊大叔只哼了调子,但这首歌曲是完整的,刚开始曲调比较急促,第一句话大家都没听太清楚,但第二句他们都听明白了——“为世界和平,万里移防。”
“维和部队……”李肖然恍然大悟。
苏漾这下子输得心服口服,他和柯顾一直都在一起,听见的看见的都是一样的,而且师兄突然说阿拉伯语,应该也是已经猜测出樊大叔的经历,一是为了确定猜测,二应该也是为了提醒。
苏漾只是猜测樊大叔随过军,但是没能具体到地点和整个过程。而柯顾的猜测完整解释了他的所有行为,他曾经是一名战地记者,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见过战友死亡感受过子弹呼啸,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律法根本无法管束的地方,比起外力,他更相信他自己,因为他能活到今天靠的都是他自己。
他在世界上最乱的地区,扛着摄像机记录着最真实的残酷。但最后,他因为家庭,因为妻子女儿,放弃了这些。但战场上的东西在他的心理是留下创伤的,所以无论他多爱他的家庭,他的精神依然没能从战火纷飞中抽离。
他不是在寻找危险,只是因为如果没有刺激,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具空壳,像行尸走肉。
就像师兄说的,他在感受自己活着以及活着的价值。
“可以联系到曾郁吗?比对照片,缩小范围,应该能够找到他的资料的。”柯顾把他偷拍的一张照片传给了李肖然,李肖然点点头,随后联系了曾郁。
曾郁也在休假状态,但是接起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很快,他传回来了一份资料。
姓名:樊野
性别:男
年龄: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