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个得罪神明的女孩现在还没有死。”庙祝的声音充满着怒气,语气中透出对于李肖然不耐。
李肖然却不放他离开,语气咄咄:“你怎么知道刚刚那具尸体就是那个提前离开的女孩的?她的朋友可能是凭借衣物和情感上的担心,那你呢?”
庙祝没作声,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跪了下来,那个女演员“噗通”跪在了导演的身边,磕了三个响头:“心诚则灵,弟子心诚,求神明护佑。”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尤其是当一边需要对抗,另一边很安全的时候。不少人跟着女演员一样纷纷祈求,即便没有跪下来,也双手合十不停祈拜。
“你不怕遭天谴吗?”
李肖然的角度能看见庙祝灰白的唇一开一合,他冷声道:“当然怕,所以我从不做亏心事。”说罢,伸手便要去掀庙祝的斗篷,这个时候手腕却被另一个人用双手格挡住了。李肖然神色未动,灵巧地绕过了那双手的阻碍,敏捷地捏住了庙祝的斗篷帽檐。
“这位小兄弟。”那双手的主人开口了,笑呵呵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苏漾和柯顾对视了一眼,竟然会是他?或者说,为什么是他?
出手阻止李肖然的正是之前跟苏漾说故事的那位樊姓大叔。
李肖然只是淡淡地睄了络腮胡子一眼,继续逼问庙祝:“我只问你,刚刚的那具尸体,是幻象?不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你们可以回去看看那个姑娘还在不在。”
“梅子真的没事?”梅子的两个朋友激动地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庙祝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想让你们的朋友避免厄运,就跟我来,我告诉你们方法。但成事不在我,在她。”
“您说您说,我们回去一定让她按着您说的做。”
李肖然侧了身子,放庙祝离开,只不过目光依旧凝视着庙祝的背影。
“小兄弟,好身手啊。”樊大叔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了过来,“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有什么身手?”李肖然似笑非笑道,“你看我连他都没挡住,哪来的什么身手?”
“你可是上了佛台的。”樊大叔摇摇头,“那可不是一般人。”
“那个破台子?”李肖然撇了撇嘴,“我爬上去的,我天生胆子大不信邪,要是你你也能上去。”
“可你的裤子。”樊大叔指了指李肖然的白裤子,“干干净净,那佛台上的一点灰尘都没蹭到。”
“过奖了,你才不是一般人。”李肖然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摘开,“我上了台子都不知道上面布满灰尘,可你连台子都没靠近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