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声音提了些:“这么多天,我和唐宙吃喝都在一起,你现在说他对我的唾液的过敏?”
唐泽顿了一下,才道:“我只是猜测。”
谢时新:“医生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唐泽低头:“抱歉。”
“谢时新,”唐宙开口,小声道:“别这样。”
唐宙的眼睛一点也不凶,但谢时新还是瞬间收敛了:“我多话了,”谢时新语气客气:“唐医生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唐泽看着唐宙:“给你几颗你平常吃的过敏药,多休息,等我的检测报告。”
唐宙:“好。”
这次问诊结束,仍旧是谢时新将唐泽送出去。
两人周围似乎有一种名为互相讨厌的气场,一路到门口,谁都不爱搭理谁。
不过到了门口,谢时新还是开了口:“辛苦了,谢谢。”
唐泽不接受:“你不必帮他给我道谢。”
谢时新懒得客套:“慢走。”
唐泽回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离他远点。”
谢时新轻笑一声:“唐医生对我颇有偏见,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唐泽:“不为什么,就是单纯不喜欢你这样只求利益的商人。”
谢时新眉尾稍挑:“那唐医生该讨厌多少人啊。”
唐泽轻轻吸一口气,他在谢时新面前根本逞不了口舌之快。
“照顾好他。”唐泽最后说。
谢时新:“我会的,唐医生慢走。”
唐泽淡淡:“嗯。”
谢时新再次回到唐宙的房间,唐宙又睡了过去。
谢时新给他盖好被子,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在唐宙脑袋上滴了一下。
体温正常,气色也回温了。
谢时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把灯关了,离开唐宙的房间。
但谢时新不知道的是,他前脚离开,后脚唐宙眼睛就睁了开来。
刚才唐泽给唐宙发了消息,让他避一下谢时新,给唐泽打个电话。
唐宙刚看完消息,谢时新就进来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一抽就开始装睡。
没多久,外面客厅的灯也被谢时新关了,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唐宙悄悄下床,穿件外套,拿起手机,拉开阳台的门,走出去,关上。
“阿泽。”
电话很快被接通。
唐泽:“他不在?”
唐宙:“不在。”
唐泽嗯了声:“我晚上让你离他远一点,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唐宙问:“为什么?”
唐泽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