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摇头:“不会。花粉接触到空气后,发挥效力的时间有限。我已经算好了地点和距离,把石头藏在那里,那人拿起石头、捡回军营,差不多就是花粉发挥效用的时间,再往后花粉就没用了。那么,如果有人单纯被害,不会有任何反应。”
段易道:“也行。花粉会让人脸肿,但不会有瘙痒感。那么到时候偷了石头的人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脸上有异样。其他玩家也不一定能提醒他。因为沙漠里风沙大、太阳又毒,紫外线过敏也可能的。”
明天:“是。那人自己察觉不到、旁人也很难觉得这是异样情况,除非他们深度调研副本,知道这里存在这种花粉的存在。但目前来讲,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此事。到时候我们通过观察其他玩家的脸,就能精准锁定谁拿了石头、然后跟踪他,看他会害谁。”
“嗯,挺好。就这么办。男女分开住,女生那边,我安排邬君兰观察就好。”段易再问明天,“对了,你打算将石头埋在哪儿?”
明天道:“当然是远离你们营帐的地方,我已算好了路线。一会儿我偷偷过去,你在暗处帮我盯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玩家看见这些。”
听到这话,段易暂时微妙地感觉到什么,但还不能精准捕捉住。
又跟明天商量了一下细节,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行动起来。
临走前,段易见明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担心。
“怎么了?”段易问他。
明天下意识看了一下他身后的某个部位,然后道:“小易哥,你要不回去躺——”
“干你的事儿去!”仿佛想证明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段易转身就跑起来,看上去倒真是一副健步如飞的样子。
事后段易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逞能。
他只能把这一切归因于别扭、不习惯。
直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弯了且不说,他心理上其实也还没能太接受现在的状况。
段易他爹成天把“有老婆肯跟你你就是占了便宜、要一辈子爱护老婆对老婆好、老婆说什么都对这种话”挂在嘴边。
段易从小耳濡目染,难免也有了跟他爹类似的心理。
在他看来,明天这孩子比自己小六岁,是自己的下属,看着简单干净,又长得那么好看,怎么想,段易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占了人家的便宜。
现在冷不防让他知道,在明天的视角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段易怎么想,都还是有点别扭的。
摆摆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段易沿另一条路,在躲避着所有玩家的情况下,去到了军营之外。
躲在了大路上的一个石头后方,段易看到明天慢慢走向一个沙丘。
靠近沙丘顶端位置有一块大石头,明天挖坑、埋下假的带花石头,再将那块大石头移过来埋住一切。
之后他来回看了看,又回到沙丘上,把大石头移开,再刻意制造了些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