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风?接应?”电话那头的声音黯下来,语气不善的肯定,“是林逆涛?”
“辉爷英明!”冯旌海在这边狗腿的一挑大拇哥。
陈振辉:“把你到临潭参与行动后的情况跟我说一遍,讲重点。”
结果也不知道陈振辉究竟在什么污七八糟的地方接电话,听筒里有音乐震天响,还有人在大声笑骂吵闹。自己这边瑟缩在寒风里呜隆隆的动静也不小,冯旌海一句话来回重复好几遍,才把事情说清楚。费劲巴拉的说完事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辉爷您在哪儿嗨皮呢怎么这么吵?”
“伍老猫过生日,外边喝酒呢。”
“喝酒!”冯旌海怪叫一声,“你们几个太不仗义了吧!安排我一人苦哈哈的跑到临潭出差,你俩却跑去喝酒?哎……不对啊,老猫生日不是上个月吗?”
“农历生日。”陈振辉在那边答,声音有点低,顿了一顿再补一句,“尤二少那伙人也在,你还想来?”
恨不得把听筒塞进耳朵眼里才勉强听清这一句,冯旌海收起玩闹的神色,目光一凛凶相毕露。
“你们在风明渡?那我马上赶回来。”
那边却怒喝一声:
“别回来,回来就打断腿!你把老子交代你的差事办好就行。”
“可是!”冯旌海不服。
“少跟我磨磨叽叽。”陈振辉不耐烦的打断他,稍一顿,语气缓了缓,“这边有我和细酒老猫就够了,你给我好好待在临潭,过了今晚,张大哥的行动恐怕会遇到很多掣肘,缉捕林都和林逆涛这事,八成也会交给丁耀,你得帮我把人看牢了。”
听他说完,冯旌海猫挠心一样皱紧眉头,不说话猛咂烟。
风明渡是贴在源鹤脸上的一块烂膏药,浩然正气胸怀大义的缉毒陈副队想亲手撕扒了它,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这块膏药捂住的疮烂得太彻底,腐骨蚀心坏到根,一剜必是剥皮见血。
而且究竟要他看牢谁,陈振辉没明说,但他心里很清楚,源鹤马上就要变天了。
难怪把自己支到临潭来……冯旌海深重的吸了一口香烟,诚心佩服辉爷不愧是他辉爷,做人做事滴水不漏。只得苦笑一声换上戏谑的口吻:
“那行,辉爷,您和细酒老猫先走着,我保证把人给你提溜回来。还有,看在小爷我帮了您发小一把的面上,扫厕所这事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听见这个,电话那头的陈振辉笑得十分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