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赌的人大多都得靠浓茶香烟续精神,所以整个场子里烟雾缭绕味道刺鼻,就算是张程勉这个时常在姜大烟枪跟前伺候的,也被熏得两眼通红喉咙发苦。
他心不在焉的盯着眼前的老虎机愣神,从晚上八点到夜里一点这短短5个小时之间,他兜里怀揣的1000元公款和他的小心脏一起过山车一样瞬间高瞬间低,太他妈刺激了。
赌这玩意,实在是太邪门了!
连他这样根正苗红一路“三好”过来的小警察都忍不住想一玩再玩,等他反应过来,兜里只剩250,吓得他不敢再去认真计较屏幕上的动物和分数,只得呆愣着低头瞄了眼短信,又迅速振作精神,用眼角余光向刚走进来正站在吧台边那个偷眼瞟去。
那药头正和兑币的马仔说话。张程勉认真想了想,确定没在治安卷宗上见过那个马仔,便掏出烟盒站起来装挑机器的样子,用手掌遮着火机大小的秘拍设备对着那边照了两张。
不一会,那药头独自一人往场子拐角走廊那边去,张程勉心里掐着数,差不多过上几秒才跟过去,趁场子里的马仔没注意,也闪进走廊。
进去不远处,便看到一扇隐秘的房门,张程勉仔细回想治安卷的现场图,这个走廊原来是放置杂物用的,唯一一间房原先是仓库,现在却被改成了办公室。他连忙俯身贴靠在门口,便听见里面细碎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不是货已经供上了么?怎么还按上半年的价来算?”
“龙哥安排的,爱要要,不要滚。”
“…不是啊平哥,你再给龙哥说说,三万块才给这么点细碎的,连我自己都不够吃。”
“平哥?”张程勉在心底纳闷,好像去年赌博案被逮进来的就有个外号叫平哥的,大名是……赵春平。
“我他妈说的着嘛我说,你往底下散的时候,多掺一点、价买高点不就行了,少给我磨叽,到底要不要龙哥还等着我回话呢。”
“要!要!……那货呢?”
“钱留下,东西你去老地方找龙哥拿,我们这不准沾货你忘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