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视几个字的确是实至名归,便是微巳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因为襄离的确是他倾尽全力守护的宝贝,然而……自古红颜祸水那都是因为美貌倾城而成为了祸水,可没有这种因为殃及池鱼而遭到掳掠的先例。
继云珏之后,襄离也把自己气笑了。
“你自己一意孤行的犯蠢,就觉得我会跟你一起蠢?本姑娘有手有脚,难道你说我带我走我就要束手就擒?”她美目一眺,扫视对面的几人。恕我直言,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眼神伤害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
山燕垒和木芙蓉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张老脸都拿去垫了鞋底。
“自然不会指望几个废物……”云珏负手而立笑得意得志满。
山燕垒和木芙蓉:“……”过分了啊!要不是碍于对方少祭司的身份以及那高深莫测的术法,他们一定要在背后给这家伙一闷棍。
虽然现在也只好指望目光中的愤恨与扎小人的针效果等同。
这芒刺在背的眼神自然没有影响到云珏分毫,只见他冲着襄离眨了眨眼说道,“动粗有失风度,不是君子所为,似姑娘这般的贵客,我自然不会如此恶待。只不过既然襄离姑娘不同意跟我一起走,那就只好改日自己去神殿寻我了。”
襄离冷哂,“谁要去找你啊,白日做梦!”不过此话一出口,她的脸色就变了。
她的右手手腕忽然一阵爆开的剧痛,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血脉里破开了一样。
火烧火燎的感觉自手腕升起,她在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被火烧着了,可是一低头看去,却是皓腕如雪,分毫无损。
不……并非如此……
鲛人的肌肤是冷白色的,显得那青蓝色血管愈发的鲜明。不过好在她们血液的颜色也并非人类那般的鲜红,而是浅浅的绯色,这才使得她们没有长出一副蜘蛛网的脸孔。
不过此时显然有一段加深了。刚才爆开的剧痛就像是种子破皮萌发,而后渐渐伸展开自己幼小的嫩芽,在陌生的环境里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如雪的肌肤下,有一段血管在轻微的蠕动——就像是里面真的有什么活物!
襄离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被活物寄居在身体里的触感,那太恶心了。
“襄离!”急切的呼喊伴随着一道金色的细光准确无误的切在了她的腕脉上,阻挡了下一瞬那活物的大肆掠夺进攻。
襄离抬起头来,正对上微巳焦急担忧的目光。八风不动者动容,便如同亘古平湖起波澜,让她有了一种下一刻自己就要翘辫子的错觉。
她扯起嘴角试图嬉皮笑脸故作轻松,安慰一下对方,然而扎根的恐惧好似已经支配了她的面部肌肉,导致这笑容看上去僵硬的很,比哭的还难看。
“都……都怪巫山,闲的没事教给巫族什么巫蛊之术啊……蛊是不是就是虫子……会……会在里面爬吗?”刚才的异样感让她觉得身体里一定是进入了什么活物,会爬会动会啃咬会繁衍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