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焰宫,巍巍一片殿宇,其中一座小殿,又一小楼,楼中又一小阁内。
年逾30,风韵犹存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柄精致的团扇,坐在床榻边的八宝凳上,予床上坐着的小姑娘叹道:
“你大哥素日疼你,宫主病重,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得我们娘俩一面,相思,娘亲也不是定要b你如何,往日你往少宫主处去的也勤快,只替娘亲说说情,娘亲只想在你父亲过世之前”
她未将话说完,便拿起手中的绢子,抬手拭泪。
床上坐着的女孩儿,不过十六岁年纪,长发挽着少女髻,手里正拿着针线,怔怔的看着丝绢上一针未动的花样儿。
听闻母亲这样说,相思悠悠的叹了口气,眉头轻蹙,道:
“娘亲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两年,爹爹遭人毒手,琉焰宫在外,全靠大哥撑住局面,我与大哥往日是好,可这几日里,娘亲也见着了,自我做出那样错事,大哥与我日渐疏远,倒也不曾如小时那般亲近的。”
“怎的又不亲近了,少宫主虽然出去两年,可外头但凡遇见个稀奇玩意儿,都是流水似的往你这儿送来,虽说,你瞒着他去了塞外,可,可他到底还是接了你回来,自家亲哥哥,能与你生分到哪里去,相思,你就当可怜可怜母亲,母亲,实在想念你爹爹。”
华姿哭得泪眼婆娑,她这样的官家身份,也不过只是琉焰宫宫主诸多女人中的一个。
往年,因着少宫主疼惜妹妹相思,华姿尚有机会与宫主多多见面,这两年,宫主因身受重伤,身体每况愈下,非但华姿见不着宫主的面儿,别的夫人,同是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