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
大概是每天都太困,早上起床变得越发困难。困难到一听起床铃的声音就会条件反射地头痛欲裂,心脏狂跳,情绪暴躁到无穷。
叶斯感觉自己每天早上听到铃的一瞬间就想哭,晚上爬到床上连一个多余的脑细胞都分不出来,每天坚持跟何修说一句“晚安”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还有甜食,没完没了的甜食,何修口袋里好像有永远掏不干净的夹心饼干和巧克力。后来不知是不是他吃得太凶了,他发现何修在网上买了件新的棉服,正面两个大口袋,肩膀两个小口袋,衣服里侧还有大片的兜,就连帽子里都能装得比普通的帽子多。
每天早上他小跑去教室,何修小跑去买早餐,顺便去小卖店“进货”。一起出门的时候何修还是瘦的,等在教室再相逢,何修整个人就鼓了起来,仿佛外套里装着一个平行世界。
后来回忆起那年冬天,就是永远睡不够的觉,做不完的题,吃不完的巧克力。
还有何修永远放不下的养在游戏机里的公主殿下。
“我来说一下明天的安排啊。”老马逮着放学前冲进来,“联欢会下午五点开始,咱们上午的课正常上,中午各班去布置会场,下午彩排。”
“老师我们不彩排行吗,可以在教室里自习。”张山盖举手问。
老马叹口气,“祖宗们,你们一次都没合唱过呢。明天下午去彩两遍吧,我都替你们虚。”
班级里一片和气的笑声,老马叹口气,“而且你们真得换换脑子了,我每次课间从门外走过,仿佛里头坐着的是一屋子行尸走肉。”
何修剥开一条巧克力递到旁边的叶斯面前,“歌词记住了么。”
“差不多。”叶斯咬了一口,“反正咱俩那两句我记住了。”
大合唱的歌是《和你一样》,重复的部分大家合唱,抒情单句找了不同的几个人领唱。
叶斯和何修因为声音好听被选中,分到了连着的两句。
叶斯是“谁能忘记过去一路走来陪你受的伤”,而何修是“谁能预料未来茫茫漫长你在何方”,而后大家接“笑容在脸上,和你一样。大声唱,为自己鼓掌。”
“哎,你觉不觉得咱俩的词有点晦气。”叶斯把那两句反复叨咕了两遍,瘪嘴道:“像是过不下去了似的。”
何修忍不住乐,“是有点。你别往那方面想,当成一首普通抒情歌来唱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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