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和朋友的父母一起吃个饭没什么不可以的。”瞿叶声说。
房时晚饭煮了粥喝,自己一个人吃的没意思。
他看着手机,想给纪柏暄发个短信,但又怕打扰到他吃饭。
这么在心里挣扎,心里难免有点浮躁,就想下楼去转转,说不定还能接一下纪柏暄。
他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纪柏暄从车上下来,他欣喜地朝那边走,认出了那不是纪柏暄的车。
他觉得有点熟悉,看到车窗摇下来里面瞿叶声的脸时,房时就站那了,脑子像是浆糊一样,全乱了。
纪柏暄从马路对面走向小区,看见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房时,他抬手和房时打招呼,但房时没回应。
纪柏暄略微着急地走过去,刚走到房时面前,房时凶狠又委屈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房时?”纪柏暄不明所以,追上房时,拉住房时的手臂。
房时一下挣开了纪柏暄的手,转身看着他,倔强又痛苦,像是只受伤的小豹。
“怎么了?”纪柏暄看到房时的模样就心疼了,声音柔下来,试探地把手放在房时后颈,没被挣开,纪柏暄松了口气,一下一下轻轻捏着。
“你为什么老是和他在一起!”房时的情绪被安抚了,只剩下了委屈,他看着纪柏暄,眼里的泪像是细碎的光,“你不是去和你爸妈吃饭了吗?”
纪柏暄一下意识到了房时说的是什么,他放缓声音解释,“我没有骗你,我是和父母一块吃的饭,只不过,我父母也喊了瞿叶声,是这样,我父母在国外旅游时遇到了一点麻烦,瞿叶声正好帮了忙,所以他们想当面谢谢他。”
房时听了前因后果,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他小声道歉,“对不起。”
纪柏暄挠挠房时的下巴,笑着说:“没事。”
纪柏暄现在可以肯定房时很在乎他,只是他不敢把握在乎到什么程度。
他担心房时把依赖错误理解,两人如果捅破了那层纸,房时会不会失望,毕竟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可以全心全意地爱着房时,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房时呢。
是不是和他一样?
“走吧,回家。”纪柏暄说。
两人进入到了同居生活,房时是很能干的小朋友,会做一些简单的饭,做家务,会喊纪柏暄起床,提前给他挤好牙膏,放好热水,给他吹头发,晚上还会提醒他按时睡觉,甚至还会给他按摩颈椎。
纪柏暄觉得自己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每天看着房时像个小豹子一样精神饱满,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他就觉得自己有点老了,但同时纪柏暄也觉得幸福,没错,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