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太憔悴了,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眼睛里也有红血丝,嘴巴干的起皮,面色苍白,把纪柏暄吓坏了。
到医院先是做了胃镜,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胃粘膜未修复的问题,胃病才会反复发作,医生开了药,纪柏暄让房时先喝了。
喝完药又开始输营养液,胃不疼了,房时才睡着,纪柏暄守在病床边,看着房时一直睡的不安稳,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
他俯身,轻轻按压着房时皱在一起的眉心,等他舒展开,纪柏暄心疼地在房时额头上了亲了一下。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房时才沉沉睡着,纪柏暄守在床边,一夜未合眼。
房时醒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墙面,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纪柏暄从外面回来,进到病房里面,房时正从床上下来。
“上厕所吗?”纪柏暄把手里提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看着房时呆呆的模样,过去按了按他的胃,“好了吗?”
房时一下想起了昨天丢人的样子,低着头小声说:“好了。”
纪柏暄摸摸他的头,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笑着说:“去刷牙,等会儿吃饭。”
房时乖乖地去洗手间用一次性牙刷洗漱,伸着脑袋偷看纪柏暄把早餐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上。
房时醒了也就可以出院了,纪柏暄去办理手续,房时在后面跟着,纪柏暄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小尾巴,好笑地看着房时。
“怎么了?”房时被纪柏暄笑得不自在,低头摸了摸鼻子。
“没事。”纪柏暄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伸手挠了挠房时的下巴。
在路上,纪柏暄问房时,“回去吗?”
房时点点头,又说:“哥,我能住你那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稳重如纪柏暄也愣神了一秒,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房时勾勾嘴角没说话,看着窗外说:“哥,你不问我什么事吗?”
纪柏暄心里讶异,其实他也在想要不要问,但他担心房时不愿意回答,一时也没问出口,现在却没想到房时主动说了。
房时在话落后一秒就开口了,没有给纪柏暄回答的时间,他说:“我妈想让我和一个女孩子结婚,就是你在电话里听到那个。”
纪柏暄震惊,房时才刚成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