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纪柏暄不回复,那会让他更难受,他还去了他公司底下,小区楼下,但都没有上去,他只是犹豫徘徊。
一直到现在,纪闻暄突然给他打电话说去爬山,纪柏暄也去,他觉得机会来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现在来看,这也许不是个好的决定,因为他看见了瞿叶声,就想起了那天不好的事情。
“打你干什么。”纪柏暄扭头看房时,房时失落难受的神情让纪柏暄心疼了一下,他笑着说:“我没生气,真的。”
“可你这几天都没理我。”房时说。
纪柏暄有些神伤,唇边的笑也跟着有些苦涩,“我以为你在生气,”纪柏暄看着房时,“你生气了吗?”
房时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房时没说下去,他说什么,嫉妒还是生气,嫉妒什么,生气什么,好像和纪柏暄没关,又好像有关。
纪柏暄等他下面的话,房时说:“哥,你别不理我行吗?”
话音里带了乞求,纪柏暄分不清那是依赖还是别的什么,他笑着说:“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
“那你不生气了?”房时看纪柏暄露出了笑,心也跟着晃。
“我没生气。”纪柏暄说.
“那我们都不生气了?”房时又问。
纪柏暄笑,“你不是说你没生气吗?”
“我…”房时坐正,“我不是气你。”
“那是气谁?”
房时沉默,过一会儿回答,“我也不知道。”
纪柏暄没说话,房时看着窗外,忽然问:“哥,这几天你有想我吗?”
纪柏暄吃惊地看着房时,可是房时看着窗外,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心里斟酌着,是实话实说好还是谎言好。
“有吗?”房时没听到纪柏暄的回答,扭头看着他的侧脸。
纪柏暄扭头看房时,清晰地在他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点点头,看着房时情不自禁地上扬嘴角,左眼尾的小痣熠熠发光。
房时和纪柏暄和好了,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两人虽然几天没见面,但彼此一对视就回到了之前常常见面的时候。
说话什么都没变,只是安静下来的时候空气却有几分若无若有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