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帮纪柏暄吹了头发,把床单换成新的,让纪柏暄睡觉。
不大不小的房间,放了两张床,中间隔了一张床单,里面靠墙的是房时的,外面靠窗户的应该是房响的。
房时把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弯腰时衣服贴在皮肤上能看清单薄的脊背和肩胛骨。
纪柏暄上次给房时换衣服时没有仔细看过房时的身体。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他觉得多看一眼对房时很不礼貌,只是他碰到过的皮肤,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肉。
那个时候纪柏暄就觉得房时太瘦了,现在他顺着凸显出的脊柱往下看,是有曲线的腰部,大大的衣服下面很是空旷,他更加觉得房时瘦了。
“你不睡吗?”纪柏暄站起来喊住房时。
“我去医院,你睡一会儿,醒了给我打电话。”房时抱着床单拿去洗。
“房时。”纪柏暄喊他,“过来。”
房时扭头看他,纪柏暄坚持,房时把床单放下,乖乖地走过去。
纪柏暄伸出双手,微低头看着房时,笑着说:“抱抱。”
房时吃惊地看着纪柏暄,纪柏暄没等他回应,双手一揽把他揽进了怀里。
纪柏暄的气息扑面而来,房时一下僵了,这还是他除了家人以外,第一次和人有亲密接触。
纪柏暄心疼地拍拍房时的后背,又用下巴蹭了蹭房时的额头,在他耳边说:“一定要去吗?”
房时僵硬地点头。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纪柏暄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小声在他耳边说:“可是你走了我可能会睡不着,”
声音有点为难,有一点撒娇和失落,紧接着又很无奈,“但是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不拦你,但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房时觉得心跳的有点快,还有点口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纪柏暄身上有好闻的气息,大概是车里没散尽的香味,或者是纪柏暄用了香水,也可能是洗发露。
但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点头晕,腿还有点软,特别是听着纪柏暄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讲话,那若有若无随着话语喷在他耳朵皮肤上温热的呼吸,让他觉得好痒好热。
“可以吗?房时。”纪柏暄和他商量。
房时像是被诱.惑了一样点点头,纪柏暄把他放开,看着房时目光呆滞,耳朵和脸红的像西瓜瓤,他笑笑,摸了摸房时眼尾的小痣,说:“先去洗洗。”
房时木讷地点点头,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把原先的床单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