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华夏沪都。
寸土寸金中央CBD最高的一幢商业大厦内,刚刚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的展宏图心情不错。
他让秘书开了一瓶11年的罗曼尼康帝拉塔什,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轻轻摇晃,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酒香。
“恭喜展总!”
对这位上峰傲人秘书的祝贺,展宏图不苟言笑。
即便心中再高兴,他脸上依旧不显山不漏水,只微微颔首便低头抿酒。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异变突起。
手中高脚杯突然剧烈震动,啪的一声掉在软糯的羊毛地毯上。
杯子虽然没碎,但是红酒都洒在了地上。
诡异的是,这些猩红的液体并没有沁入毛毯,而是飞了起来,像一条赤蛇一样连成一线,在展宏图面前白色的墙壁游走。
很快,墙壁上显示出一行字来:“展宏图,二十年前的约定可还记得?我徒弟已经下山了,让你的宝贝女儿自求多福吧,嘿嘿嘿嘿……”
不仅有字,展宏图的耳边还同时响起一个苍老声音的念白,正是武当当代掌教的声音。
这老家伙声色戏谑,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
如此诡异的一幕,展宏图的秘书当场吓得口不能言,握着罗兰尼康帝红酒瓶的手瑟瑟发抖,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大半瓶红酒流了一地,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真是个败家娘们,展宏图,下次、来武当山这种酒给我拉一车来,不然别想上山!”
这一次,女秘书当场被吓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败家娘们怎么这么没用!对了展宏图,我徒弟这会应该下飞机了,你快去接驾吧,别问老子他长的什么样,你现在去机场,看见最奇葩的那个绝对是他!”老道念白完这句话后,就再没了动静,墙上字迹也成了一滩红色液体。
面对这一系列诡异的变化,展宏图表现在的还算镇定。
看着墙壁上的一滩水渍,眯眯眼轻声道:“二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听声音,老神仙也是真老了,就是不知道小神仙长的什么样,要是……”
接着展宏图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摁了一个1就火急火燎道:“老陈!快,开车在楼下等我,准备跟我去机场接人!”
……
沪都浦东国际机场出口。
方鸿穿着件蓝色道袍,袖口还用花布打了两个补丁,补丁的模样更是奇葩,是两朵菊花。
脚上穿着双粉色骚芯的小布鞋,怎么看都与沪都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格格不入。
尽管这小子身材挺拔修长,但盖不住这神奇葩的装扮,
刚才在飞机上就已经被头等舱那些所谓成功人士当成猴子看,眼下他更是机场来往人流瞩目的焦点。
“快!快!来救人啊!”
沪都这样的大都市,机场本就繁华,人流量很大,稍微一点动静就可能造成轰动。
当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固有的平静,人们的目光已经不再关注穿着奇葩的方鸿,因为机场大厅事发地,已经围起了很厚的一堵人墙。
“有没有医生,快!快帮忙救人啊!”
声音再次传来,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方鸿瞬间皱眉。
“嗯?”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却主动走向了围堵的人群,因为他闻到了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让一让,让一让!”
武当太极借力打力,匀手方寸间方鸿凭借自己的身手,见缝插针在人群中穿插。
很快,他就从看似密不透风的人群外,挤到了当间儿。
“是他?”
方鸿惊讶的发现中心围着的几人竟然是个熟面孔。
刚才在飞机头等舱里,他身边坐着一个男人。
因为对方气度沉稳不凡,而且不像他和其他的那些男人一样一上来就盯着空姐们纤细的黑丝大长腿瞄,所以方鸿对他有些印象。
不过血腥味并非从他身上而来,他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女人,一柄水果刀正斜插在女人的大腿上,应该是割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触目惊心。
之前气度沉稳的男此时完全慌了神,正拼命用手帮那个女人摁住伤口,想要帮止血,但又怎么可能摁得住!
“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有没有人救救我老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男人焦心的环顾四周,惨白的脸上满是哀求的神色,可旁边围着的人虽多,这时候却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此时边上的方鸿已经倒吸冷气,因为他走近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个肚大圆滚的孕妇!
难怪诺大的机场这么多人围着却没有一个在机场医疗赶到前应援,因为这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是一尸两命,谁敢轻易出头?
“怎么回事儿?”方鸿蹲下身子,那张不正经的小白脸也变得严肃。
虽然不爱管闲事,但是也得分什么状况。
“你是医生么?”男人欣喜的望向江汉,可看见方鸿这张年轻的脸后,脸上的感激立刻减弱了几分。“你……”
怀疑的话刚要出口,方鸿已经抬头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方鸿的目光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凌厉,男人刚一接触,心中便震惊不已,怀疑的话也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年,年轻人你有没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的老婆,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我老婆,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真的,我保证……”
男人心急如焚,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方鸿没有回答,因为这时候他已经动手了。
他右手一抬,食中二指间一缕锋锐的寒芒在手中一闪而逝—银针!
在武当,方鸿的师傅是武当掌教当代道祖。
和一般的道士不同,除了道家必学精粹以外,他那个便宜师傅不好炼丹而痴迷华夏传统国粹—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