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炀跟在身后也跳了下去。
地窖下的一多半空间都被占据,展炀走近仔细看了看袋装的芬.太尼,又不动声色地将袋子颠倒过来,对于弛说道,“人赃俱获,证据确凿。这下能判两个罪名了。”
“嗯。”于弛似乎还在纠结什么,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在想林青的汇款人?”展炀看着于弛问。
“对,以刘军的技术,不可能这么严密,他背后一定有人。”
展炀耸耸肩,“万一汇款人就是刘军呢。”
“……”于弛看着展炀的眸子眯了眯,这个人像是京谱脸似的,前几天还说刘军背后有人,这会儿立马变脸不承认,“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没有。”展炀抬脚往出口的梯子走去,手腕儿却被于弛拉住。
“展炀,”于弛勾着唇角开口,“你知道你这人什么毛病吗?”
展炀毫不回避地凝视着他,等待下文。
“如果真的没有,你会开玩笑说有,然后逗我,然而真的有的时候,你会以最快的速度反驳没有……”
展炀没有做出反应,于弛认为他是默认了。
展炀低头看了看手腕儿上于弛的手,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张戏谑的表情,“于队,你知道地下室这种地方最适合干什么吗?”
于弛没有接话,心里猛一“咯噔”,预感下一句绝对不是好话,迅速松开展炀,但是几乎是一瞬间,还没等他的手完全离开展炀,就被展炀反手一拉,顺势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墙壁上。
展炀的嘴唇缓缓靠近于弛的耳朵,气息喷薄在耳侧,低沉磁性的声音灌入耳膜:“比如——干大人们喜欢干的事情。”
“……”干.你大爷。
于弛就知道不会是好话,翻了个白眼推开展炀朝阶梯走去,算是不追究展炀到底隐瞒了什么,他总是有一千种花样让你无话可说。
展炀脸上戏谑的表情还没有褪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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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于弛风一般走进审讯室,黑着脸坐在刘军对面,将在他家拍到的照片火气十足地摔在桌子上,连坐下都忘记了,沉声问,“还有什么话?”
刘军倦怠的眼角在看见照片后一扫之前的倦意,面部阴沉。
“没话说了?”于弛这才坐了下来,双臂抱在身前,“那就说说你把货交给谁,还有你上头的老板吧。”
刘军突然冷笑一声,“我就是老板。”
于弛眯了眯眼,“好啊,那你都卖给哪些人?”
“我交代了,会有好处吗?”刘军似乎想做最后一次挣扎。
于弛沉静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咬咬牙道,“那要看你交代的是什么人,是上头的,还是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