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在忙着给裘郁擦脸。
很快把裘郁一张脸重新擦的白净了,他又问:“还有其他地方溅到吗?”
裘郁淡然地把手递给他。
手心里……一片狼藉。
可能是邹健冲过来之前用手擦过脸的缘故,他手上的东西都沾到了裘郁手上。
有汤有糊,还有油。
咦。
靳然有点嫌弃,又拿了一张纸一点一点给他擦。
“这有油擦了也会不舒服,待会去洗一下吧。”
裘郁不置可否。
靳然数落他道:“你说你,怕被溅到你躲开不就行了?你用手接他的拳头干什么?你拳头能有铁的盘子硬吗?”
裘郁眉梢微挑:“试试?”
“?”
靳然抬头,对上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一张脸,顿了片刻:“还是算了,铁匠师傅做一张餐盘也不容易。”
不管是变个形还是穿个窟窿,不能用了就是浪费。
“……”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不对,是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惊呆了围观的学生。
裘郁的手脏了,手脏了能有别人脱臼严重吗?
听靳然的话,怎么像是裘郁受了多大伤似的?
那一只手已经擦了第二遍了,这人是有洁癖吗?
而且手脏了可以自己擦的吧?
难道不应该先看看惨叫的人伤得怎么样了吗?
手腕上的剧痛让邹健意识到了武力值的差距,他不敢再打回去,只能找帮手:“表哥!”
冯松华也被吓到了,他颤着腿走到了靳霄身边,发消息叫人。
毕竟关系不错的亲表弟,看到邹健疼得脸色发白,靳霄不免有些担心,但看到邹健现在一塌糊涂的身体,他想安慰都没地方下手。
于是他脸色阴沉地看向靳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然顿时嗤了一声。
这话该是他问的才对吧?
“我就是想安静地吃碗面,到底是谁来自找没趣的?”
从头到尾来挑事招惹他的都是别人,他不过是还击而已。
靳霄被噎得说不出话。
有时候“风度”也是很限制发挥的。
靳然嘲讽地笑了笑。
此时冯松华已经叫完了人,自觉有了底气,扬声道:“什么自讨没趣,健哥只是想找你叙旧,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就算恼羞成怒,也做得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