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看着钱老板的模样,虽然穿着打扮还是故作派头,但那一股子的精气神已不在了,估计这些天被方片德和桑桑合谋骗惨了。
“钱老板,我见你最近赌运不佳,我看你还是不要赌了。”段小涯虽然和钱老板有过一次过节,但那一次钱老板也没在方凝身上占到实质性的便宜,反而被段小涯打的哭爹喊娘,段小涯出了这口恶气,对他并无多少敌意。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段小涯自从接触千门之后,眼下又打理着一家地下赌场,深知赌博害人不浅,出于一刹善念,提点钱老板一句。
钱老板不过好色而已,男人好色,段小涯倒是可以理解,只要不碰他的女人,怎么样都好,所以他也不愿钱老板被一个女人骗的倾家荡产。
但钱老板并不领情,怒道:“你说这话是触我霉头吗?你开赌场的,难道还不让人赌吗?”
段小涯见他泥足深陷,执迷不悟,索性也不管他了,他本来和钱老板没有多少交情,他要死,难道他还要拦着他吗?
桑桑扫了段小涯一眼:“我听赌场的人说,你是千门正宗?”
段小涯微微一笑:“听你的意思,是想和我赌一把?”
桑桑本来是为红巾之术而来,也想试一试段小涯的虚实,对钱老板道:“老钱,咱们就跟他赌。”
钱老板听说段小涯是什么千门正宗,心里本来有些打怵,毕竟这些天他都给输怕了,但又不想在段小涯面前跌份,道:“我跟你赌,你敢不敢?”
段小涯轻轻一笑:“我不跟你赌,怕你输不起。”
“怎么?看不起我吗?”
“你有多少钱能够输的?”
钱老板气的面色铁青:“你怎么知道我会输?”
“因为我从来没有输过。”
桑桑骤然变色:“从来没有输过?我看言过其实吧?”
段小涯一笑:“你想和我赌一把吗?”
“好,你想赌什么?”
“咱们都是千门中人,赌牌就没意思了,不如玩点刺激的。”
桑桑面色又是一变,他怎么知道她是千门中人?
钱老板惊诧地望着桑桑:“你……你是老千?不对,你要是老千,我们为什么还会老是输钱?”
段小涯冷笑:“钱老板,骂你是2B,还侮辱了铅笔,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钱老板怔怔地望向段小涯。
桑桑心知,段小涯若真是千门正宗,她和方片德那点伎俩,根本不能瞒过他的法眼。
今天方片德没有在场,她偶尔也需要让钱老板赢两把,然后再把钱输给方片德,否则钱老板一直没有尝到甜头,久而久之,也会对赌博心生厌倦。
说不定,一怒之下戒赌了也说不定,这样她和方片德可就失去买卖了。
她一个弱质女流,若当场被段小涯拆穿,钱老板一定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