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苍城的。”
“苍城哪儿的?”
“南镇棘山村。”
焦艳飞一笑:“想不到咱们还是老乡。”
“你也是棘山村的?不对,我从小就在棘山村,我咋没见过呢?”
“不是,我是焦石山的,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搬到省城了。”
段小涯忽然想起,痴婆子的遗骨不就是焦石山焦姓人家的吗?段志达曾去焦石山走过一趟,可是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想不到却在省城让他碰到。
焦艳飞抓了几张纸巾,递给段小涯:“先捂住你的血,咱们现在马上去医院。”知道他是老乡,焦艳飞对他的态度友好了些。
血液不停地流失,段小涯的痛感却在渐渐地减弱,所有动物都怕疼痛,可是没有疼痛才是真正可怕的事。
因为没有疼痛,也就意味着死亡。
到了一家医院,段小涯做了包扎,医生开了一些药片。
焦艳飞见他神色有些失落,问道:“你怎么了?还会很疼吗?”
段小涯轻轻摇头:“不会。”事实上,他现在一点都不会疼,这才是他真正悲哀的地方。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放心,我不抓你了。不过,刚才那种情况十分危险,歹徒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你别自以为有两下子,就可以掉以轻心。”
“我当时只想着救人,没想那么多。对了,那个被挟持的小女孩儿呢?”
“在另外一家医院,我正要去看她,你要一起吗?”
段小涯轻轻点头:“也好。”反正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半月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倒不如随缘吧。
又上了焦艳飞的车,到了人质的另外一家医院,车上,焦艳飞忽然问道:“当晚在啤酒城,你和郭林好像认识?”
“以前在雎市见过几次,不是很熟,怎么,他犯事了吗?”
“噢,没事。”
段小涯知道警方对郭林有所行动,他既和郭林认识,就不会对他透露细节,笑道:“放心,我不是他的朋友,这家伙是盗墓贼。”
焦艳飞一怔:“你知道他的身份?”
“你们在抓他是不是?”
“是,但被你破坏了,现在都找不到他人了,我还被我们队长狠狠地批了一顿。”焦艳飞挫败地道。
“这也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一个人民警察穿的那么凉快,不过说真的,你的大长腿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焦艳飞瞪他一眼:“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带你去警局?”
段小涯忙道:“别介哇,都是老乡,别伤了和气。”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丫多久没洗澡了?你以为你身上喷了香水就能掩盖的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