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刚从土匪中加入的队长问道:“那四个人呢。”
李子明笑着露出了一嘴白牙说道:“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要分清楚,不是穿上和我们一样的军装就是我们自己人,我们是要重新制定劳动人民统治为基础的规则。违反规则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李子明的眼光转冷看了看所有人说道:“王斌,苏生,苏禾,陈子,四人眼中违反纪律。一起批斗,然后公审,枪决。”
“解散!”李子明喝道。连长们纷纷离去。
“黎明前沧桑孤岛,暗夜笼罩的喑哑。
现世安稳剩一句,奢望的自问自答。
是什么狰狞撕扯,苟延残喘的理法。
岁月静好沦落,白纸黑墨笔划。
曾甘于半生平凡,守一亩三分闲暇。
也怀揣铿锵热诚,如何见天崩地塌。
谁人是刀俎鱼肉,谁掂量指间筹码。
乱世迷局窥透,唯有以杀止杀。”
李子明轻轻哼道。从一具被打死的家丁尸体上迈过,李子明用刺刀在一块假山巨石上,刻上红祭二字。
一个月,李子明的主战部队壮大到三千,从贵州南部一路向突进,在贵广湘交叉处,一路扫过,三十二个拥有土地,超过一千亩的大地主被攻破。每到一处并没有像土匪一样抢劫,而是公审批斗。挑动底层民众的情绪,让原本当看客的民众,在激愤中参与了一场打倒的过程。无论是对还是错,这些骂过地主踹过地主的人断然不可能得到受害绅缙的原谅,因为这些绅缙给底层人定的严苛道德标准下,这些农民已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阶级就这样撕裂了。
裹挟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裹挟,三大纪律八项主张则显示了一种高效的组织。原本咒骂不停的赵宝一家,在潮水般的批斗会议中感到一种恐惧,似乎一种强悍的力量从中国千年的礼教制度下拜托出来。不再受到压制。
批斗会议上,身穿军装一位连长喊道:“掀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