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动了动嘴皮，掩住桃花眼内晦暗。
温柔说：“好。”
同样看出顾暖不愿解释，躺在病床上，一脸病气，眼底却蔓着比他们更深的执拗。
容慕暴躁的揉了揉银灰色的头发，刚刚漂染的发丝，还带着些药水的味道。
他眉头夹的更紧。
想到前些时日，这小子在电话里，对她各种不屑、鄙夷。顾暖忽然期待综艺开始那天。
她接过洛宁手中的水杯，抿了口热茶，冲着容慕打趣：“说好的报恩，指甲壳大小的请求你还要拒绝呀？”
拿她没办法，容慕重重哼了一声，也顾不得洛宁虎视眈眈，心直口快道：“报恩有很多种，比如，以身相许，你看可以吗？”
顾暖挑眉，热水入喉，嗓子总算不怎么干涩。
她轻咳一声，噗嗤笑出声，嘴贱道：“哦，娶你？容神你认真的吗？”
容慕一噎，眼神都暗了几分，他站在病床右侧。
顾暖仰头，唇微翘，眼中透着股挑衅波光，荡入人心中，格外勾人。
忍不住，倾身，丹凤眼中透着股这些时日隐忍不发的“火”气。
“顾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张炫酷的脸上充斥着这些时日隐藏的恰当好处的野望。
顾暖下意识偏头，距离太近，发丝擦过他的唇而过。
顾暖能看见他愈发阴恻恻的脸。
“容慕！”
容慕张嘴横陈拦下洛宁一条手臂，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你！”
变故发生的极快，洛宁亲眼看见全过程，已是怒极，伸手一拳，毫无保留的砸在容慕的脸上。
容慕唇角带了丝血，他低头看顾暖，唇角咧开，弧度几乎要翘上天上去。
含笑的问：“顾暖，我可以吗？”
眼底是份真心实意的快乐，顾暖艰涩的眨动了下眼睫。
她动了动嘴皮，“不可以”三个字卡在喉呛，上涌的恶心感更重了些。
洛宁攥紧拳头，抡出第二拳。
顾暖倏然偏头，她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视线最终落在头顶那只输液瓶上，温水带来舒适驱散。
在两人囧囧目光中，捂着下腹，干呕。
脸上的血色随着干呕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渐渐消退。
心电监护仪紧急报警音，拉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病房兵荒马乱，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
寇谌带着谢青云赶到医院的时候，顾暖被推送至监护室。
监护室内灯光闪烁猩红的灯光。
寇谌面沉如水，眼神阴鸷的看向身前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