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失笑,返身走了。
五皇姐一行人进来时,我差不多快睡着了,还是五皇姐呜哇着声扑到床头将我喊醒,“陛下,您受惊了……”
我没受惊,我听着她假哭只感觉受累。
她想掀帷帐,我按紧帷帐不让她得逞,“寡人被孙昭害惨了,你跑过来是给寡人猫哭耗子吗?”
五皇姐坐到床头,手钻过了帷帐,冲着我胡抓道,“臣听说陛下怕的紧,特来抚顺陛下,您却隔着帷帐不见人,叫臣怎么安心?”
我往她手里丢个枕头,裹住被褥不让她碰到我,“五皇姐,你的手都摸上寡人的床了,寡人和你是极亲的血缘,你就是饥渴也不能冲寡人下手吧,驸马还站在那儿看着呢。”
五皇姐手微顿,半晌撤了出去。
她轻声泣出来,“陛下,您惊着臣也担忧,但这事真和表兄没……”
“停!”我一声喝止她,旋而翘起来道,“五皇姐你偏心的过了吧,寡人才是你的亲弟弟,你袒护那个杀人凶手,难道你也想蹲大牢?”
五皇姐止住泣声,嗔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表兄,他和您也算一起长大,胆子还没您大,叫他杀个鸡都怂,他哪敢杀皇帝?”
我一手拍到床榻上,极凶悍道,“别给寡人攀亲带故,孙昭这狗东西寡人饶不了他!”
她再软磨硬泡都没用,我和秦宿瑜早串通一气,孙昭得拿钱才能保他小命。
五皇姐还欲哭,门又开了,穆娴扭着腰走进来,朝五皇姐先行礼道,“五公主殿下,您怎么爬上陛下的床了?”
她故意说的醋劲大,还当着众人的面也坐在床畔,呦呵着周欢道,“周欢,五公主殿下进来,你都不知道端椅子让她坐吗?这都累的她要上榻了。”
周欢连忙往自己脸上打巴掌,“都是奴才的疏忽,都是奴才的疏忽。”
他朝四周小太监使眼色,便有人把椅子搬到旁边。
五皇姐再不情愿也只得挪屁股过去坐。
雨鸢适时沏了茶送到五皇姐手边,“殿下请用茶。”
这茶她是难喝下去了,我瞅着她能气死。
穆娴侧头对我道,“陛下好些了吗?”
我没好,有这些人在我更是要坏了。
我思量着道,“寡人胸闷气短,早上才好转一点,又被五皇姐给吓得退回去了。”
五皇姐将茶杯的盖一放,僵着声道,“陛下这胆还能伸能缩,臣今儿才见识到。”
我也道,“不仅能伸能缩,还收放自如,只刚刚被你来那么一下,差点刹不住给吓破了。”
五皇姐将手揣到袖子里,正色道,“太子殿下叫臣给您请了王太医,您能出来让他把脉吧。”
穆娴闷咳两声,和我道,“陛下伸手出来吧。”
伸就伸,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