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问他,“寡,寡人还要吃宴。”
秦宿瑜不搭理我,脸臭的像刚从茅厕里出来。
他这脾性真难捉摸,我又没惹他,还给我耍脸子,我不要跟他走。
我拿手往他脸上挠,“你把寡人拖哪儿去?寡人好好儿的你干嘛不让寡人待宴上?”
秦宿瑜一手捏住我的手腕,干脆将我的腰圈住扛了起来。
我本来就头晕,他还这样,我气哭了,“你怎能这样对寡人?你在外边受了气也不能撒在寡人身上,寡人真是看错你了。”
秦宿瑜的脚步停住,又把我放了下来,我没站稳,差点栽地上,他将我抱住,阴声道,“我不是让你别喝酒?”
我是没喝酒啊,我哪儿喝酒了?
“寡人滴酒未沾,你在说什么鬼话?”
秦宿瑜伸指点点我的脸庞,“没喝酒站不稳?这脸红的跟猴屁股没大差,还骗我说没喝酒。”
他的脸在我跟前晃,我老看不清,我抬起双手将他脸捧住,道,“……寡人真没喝酒,就喝了糖水。”
秦宿瑜哦着声,“我没叫人给你送糖水,你怎么喝到的?”
我跟他笑,“那酒壶里不就是,寡人还当是酒,没想到你糊弄寡人。”
秦宿瑜抿着声好半晌没说话。
我瞧他的脸半阴半沉,也怕他骤然起火,我软着声求他,“你别跟寡人生气,寡人没骗你,就喝了那壶里的糖水,别的真没碰。”
秦宿瑜眉心起了皱。
我抬手给他摸摸,“皱了不好看。”
秦宿瑜就没奈何的笑出来,“酒壶里装的葡萄酒,全灌你肚子了。”
那我还真喝了酒,答应的事没做到,怪不好意思的。
我眼睛迷糊的很,瞧他笑了也开心,但还是怕他突然发难,我将脑袋靠他肩侧,小声道,“寡人不是有意,就闻着香才喝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寡人这次吧。”
秦宿瑜抱着我走出了殿,天黑得瞧不见人影,好在有宫女打着灯,倒也不碍事。
他抚过我得额头,问道,“难受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难受了。
“晕得很,还想吐。”
秦宿瑜让那些宫女停在原地,他带我往前边走。
我问他,“你要带寡人去何处?”
秦宿瑜弯了弯唇,“沉井。”
我霎时吓出哭来,紧揪着他道,“寡人都认错了,你别杀寡人……”
秦宿瑜拿袖子给我擦泪,“前边要到嘉和殿了,先过去让你歇一会。”
嘉和殿一直是空置的,它又在外宫,父皇就将它作为留给外官暂歇的处所。
他又吓我,我抓他头发道,“寡人跟你在一起提心吊胆的,你一点也不温柔体贴。”
秦宿瑜笑起来,“嘴上说怕,坏事一件没少做。”
我哼着声,抱紧他的脖子道,“寡人素来良善,坏事就没寡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