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喝,周欢抻出拂尘拦在我嘴边,吃了我一嘴毛。
我顿时一身火,抬脚踹他屁股道,“滚一边儿去。”
周欢没滚,他苟着腰蹲我跟前,脸快皱成了菊花,“陛下,您沾不得酒啊。”
我瞪他,“再说。”
周欢嗫嚅着道,“您只顾着自个儿快活,奴才们的死活全不看。”
我是偷着喝,又没让秦宿瑜看到,有他什么事儿。
我拽过他的拂尘,朝他敲了一下,道,“出外边给寡人去捉萤火虫,捉不到十只别回来。”
周欢差点哭出来,“天儿都冷成这样了,萤火虫都躲娘胎里不出来,您不是出难题难为奴才吗?”
我沉着脸道,“你不去,寡人现在就送你回娘胎。”
周欢转一下脚,眼睛往秦宿瑜那边瞄。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
我将拂尘扔他手里,道,“寡人要是被皇儿发现了,今儿夜里就让你去兽园临幸猴子。”
这招管用,周欢果然抖擞着身绕边旁小道跑了出去。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着我,这才赶紧一口咕掉酒。
这酒是真的香,但我喝的太快,没尝出味来。
我得再喝一杯。
我朝秦宿瑜瞅过,他被方鎏绊住了,两人正有说有笑,这会儿估计瞧不见我。
于是我又倒了一杯,这回我胆子大了,喝的时候慢的多,酒水入口甘醇,真真是好喝的紧,比我以前喝过的酒甜,要不是有酒味,我都快以为是糖水了。
我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酒,还得再喝一杯判断。
我抓过酒壶倒满杯子,细细品着。
我觉着这真不是酒。
想想也对,以秦宿瑜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我的桌子上放真酒,酒壶里大概是糖水。
他真是为了防我喝酒用尽方法。
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将那一壶全喝光了,我喝完时才感觉到头晕,底下人忽大忽小,四周人声也忽远忽近,我看着慌得很,像被他们隔绝在外,融不进去。
我急了。
我张嘴叫人,“秦,秦宿瑜……”
秦宿瑜应我声回头,那还笑着的脸忽地转冷,他侧身和方鎏说了两句话,方鎏点着头走开。
他就走过来半揽着我起身,自右边偏道朝外走。
这不是还在宴上吗?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