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忒狠,我疼的跳起来,“寡人往后都不看了,宫外的女人还不及宫女好看,看了辣眼睛。”
穆娴这才笑眯眯松了手。
我揉着耳朵瞪她,“你现在又不管寡人了,怎还对寡人打骂?回头寡人要跟皇儿讲,让他收拾你。”
穆娴呵呵两声,“胆子大了,敢拿太子殿下压我,我看你还想讨打。”
我只得闭嘴,她打人真的疼,便是我求饶她也不会放我,我少年时跟她一道,每每惹了事她都给我兜着,就是避着人必会打我,她为人豪爽不做作,论起来倒比一般女子阔气,至少对我敞亮,从不会亏待我,要是她能温柔些我一定对她死心塌地,可惜她天生就这脾气,我又治不了她,父皇还要我听她的,就只能受她气。
穆娴扳着手道,“公主殿下来你殿内,你为何不通知臣妾?”
我见见五皇姐,个个来兴师问罪,我招谁惹谁了,就许他们东窜西窜,我殿内来个人还看这么紧,就是耍猴的,那也得给猴儿喘口气罢,我过的还不如只猴。
“五皇姐就是来诉苦的,寡人自己就能应付,要你来回头又跟她吵架,寡人可不想再见一次孙太妃。”
穆娴一拳砸桌上,那架势就跟之前秦宿瑜砸床头柜的气势没两样,我搬着板凳朝后挪,只恐她突然冲上来打我。
穆娴竖着眼盯我,“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公主殿下入宫,你务必要叫我到场,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我没当耳旁风,她都说不会管我,那这事我自然也就算在不管的范围内,我看她两眼,瞧她跟个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就没敢顶嘴。
穆娴呼出一口气,冲我招手。
我又搬凳子坐回去,我揣揣不安道,“五皇姐不就是个矫情人儿,她在寡人这里说的话寡人转屁股就给丢了,她就是想兴风作浪,也得寡人给她递杆子,你还不知道寡人吗?寡人可不会给她颜色开磨坊。”
穆娴待要说话,暖阁门又敲响。
“陛下,您该喝药了。”
说着那门就要被推开,穆娴喝一声,“等着!”
我老实趴到桌边,望她道,“谁给寡人送药进来?”
穆娴点一下我的头,起身去门边把药端进来,她放到桌上,给我舀好放碗里,道,“才听见说王太医来给你诊脉,臣妾当是什么大的毛病,未想就是火气大了。”
我吹吹药,“都是皇儿小题大做。”
我低头抿一口,又道,“这事传的也太快了吧,没多长时间连和春殿都知道了,这些奴才嘴上没把门,赶明儿寡人叫人将他们拉到敬事房里去训一训,都什么臭毛病,主子的事岂是他们能传的?”
穆娴自顾倒水喝,“训什么训,你这里的奴才都是先帝把关挑出来的,你训他们,莫非还想将先帝也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