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知道我的目的,完全可以反过来利用我的。”陈一弦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睛问。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陈一弦,我可不像委屈自己每天陪你演戏。”
白彦之向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然后提包起身,走前看了眼他,说:“而且我有恃无恐,就算你说出去也影响不到我,有顾忌的人永远会处于下风。”
她不贪图骆家的任何东西,没有所求就没有把柄,自然无所畏惧。
有顾忌的人永远会处于下风?
直到白彦之推门走了,陈一弦还坐在原地。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杯没这么动过的咖啡上。
刚刚这场“谈判”,他输的彻彻底底,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她自信且从容,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没有任何能被攻击到的地方,和这样的人说话让人冷汗直冒。
他有些恍然,突然怀疑起当日那个坐在他身边,满眼喜爱眷恋的白彦之,是不是自己幻象出来的。
*
白彦之刚回家就接到了楚风的电话。
“明天晚上有个拍卖行,特有档次,去不?”
白彦之低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日历,明天那日已经被红圈圈起,上面写着“拍卖会”三个字。
她收回目光,拒绝了,“我最近忙的都没时间吃饭睡觉了,哪有时间去什么拍卖会,再说我也没钱。”
“骆云勋也会去。”楚风很明白要怎么说服白彦之。
“目的呢?”白彦之问。
楚风也没想着瞒她,就老老实实的说:“他想把压轴那个拍品给拍下来,然后拿去搞关系。”
能让骆云勋亲自讨好的人?
“好,那我们明天碰面。”白彦之点头。
挂掉电话后,她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日历上,不会真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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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白彦之特地跟白胜华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下了班。
可就是这样,还是在后半场才赶到,好在楚风也不那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