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
豪言壮语的flag就在当晚立下,然而宁瑶不曾预料过的是,第二日现实就狠狠打了她的脸。
因为莫名其妙的过敏去医院时,她的心情如六月暴雨。天不怕地不怕,小时候有过医疗事故的阴影,偏偏最怕打针吃药,从那之后她一直很注意健康,这些年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刺身了。
宁瑶半是害怕半是懊恼,一路和好友吐槽,等到了候诊大厅,叫到自己的号,还磨磨蹭蹭地一步三回头,不肯进去。
上一个病患出来,房门没来得及掩上,里头的医生垂着头,手指捏着笔,冷冰冰地催促:“后边还有患者。”
宁瑶深呼吸几次,推开门。
长眉凤眸的男人闻声抬眸。
很多年后宁瑶回忆这四目相对的一幕,仍然感叹,老天爷真的牛批,一见钟情这码事,真够蛮横不讲理,降临得毫无征兆,让她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说不上什么理由。
可能是前阵子被涂脂抹粉的娘炮流量咖恶心到了。
又可能是宁母的絮絮叨叨让她潜意识里有过找个伴的念头。
总之,宁小花就在短短三秒钟内,心底沦陷,开始无止尽地滑向爱情深渊。
他穿着白大褂,鼻上半框眼镜,斯文俊秀得完全可以出道拍片,明明有着那样一双能叫女人心醉的桃花眼,里头却无波无澜,异常冷冽。
这脸像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这气质反倒是天差地别的清冷。
矛盾糅合,构成绝对致命的吸引力。
宁瑶心跳不受控制,如脱缰野马,疯狂加速。她傻不愣登地站在门边,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直到男人略带不耐地提醒:“病历卡,墨镜口罩摘掉。”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似山泉泠泠,碎玉击石。
宁瑶感觉自己没救了,母胎SOLO二十六年,她从未对任何异性动过心,如今彗星撞地球,覆水难收。
演戏都没这么讲究,她非常淑女优雅地摘掉墨镜,怕唇上红红一圈过敏的部分破坏形象,她抬手半掩着嘴,坐到问诊的凳子上。
他应该能认出她是谁吧。
宁瑶满怀期待地扫过他白大褂上的工作牌,小心翼翼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厉灼。】
视线再度上移,她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纤长睫毛似蝶翼翻飞,嗓音嫩到能掐出水来:“厉医生,我是宁瑶。”
男人看她一眼,波澜不惊地翻开病历卡,淡声:“哪里不舒服?”
宁瑶愣了下,心想他大概沉迷工作并不关心是是非非的娱乐圈,好感再度蹭蹭往上涨,“我吃了海鲜,有点过敏。”
厉灼戴上医用手套,俯身过来:“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