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能没点反应么?
鼻尖充斥着青柠柑橘的甜香,无孔不入地往他骨头缝里钻。这味道闻过几次,他原本没在意过,这会儿完全想了起来,很快和某张清纯又楚楚动人的脸蛋完美糅合。
学校里倒是装得清高。
表里不一的优等生,玩到他头上来了。
容淮倏然笑了,掐着她的细腰,懒得再装风度,整个人欺身上去,一手捏着她的耳垂亲昵地摩挲,低声:“不如我们也做点什么?”
荆羡吓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会让你舒服的。”少年笑得痞坏,纤长指尖勾着她腰侧的拉链,慢吞吞地往下拉。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限制级词儿。
荆羡怎么都料不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躲避坏人的搜寻,现在莫名其妙就玩起了禁忌play。
她猛然抓住他的手,仰着头看他,半是示弱半是恳求的模样。
容淮不为所动,佯装吻她,伸手去勾那碍眼的墨镜。
怕马甲掉落,荆羡连忙撇开脸,手心抵着少年清瘦有力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他压根没打算放过她,腿往前伸出些许,恶意地摁着她往下压。
荆羡整个人被迫下滑,没了借力点,就这么可耻地坐在他单条腿的膝盖上。她穿的是裙子,接触到少年牛仔裤粗粝的布料,脑子里瞬间如轰炸机掠过,寸草不生。
很快,外面那两位也到了节骨眼,柜子震得厉害。
荆羡身形摇晃,眼泪也被逼出来,她是生长在温室里的娇花,何尝被这样轻慢地狎弄过,委屈和羞耻交织在一块,她吸着鼻子,手背抹泪,又愤恨去推他。
像是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算了。
幸好那对狗男女发泄的舒爽声音盖过里头的动静,这两位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交易,整理完衣物收好钱,立马分道扬镳。
须臾,这漫长幽暗的巷子里,又只剩下他俩。
容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见她不吭一声地流眼泪,半点没心软,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锁骨,轻笑:“哭什么,晚点才是你哭的时候。”
荆羡不吱声。
她后悔了,后悔角色扮演,后悔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他,如今玩脱了,彻底引火自焚。
她没想过的,学校外的少年,竟然这般惊世骇俗。
黑化值MAX,阴暗到了极点,随心所欲,没有丝毫道德束缚的条条框框。
荆羡不知道要如何他才能放过自己,不过即便到了这种关头,她都没舍得出声,大概是真的魔怔了,潜意识里仍不愿意放弃下回继续独处的机会。
容淮笑了笑,反手退开那道柜门。
柜门吱呀一声,晃晃悠悠开了些许缝隙,月光大肆侵入。
没了遮掩,两人这种脸红心跳的调情姿态便无所遁形,这巷子虽然隐蔽,但也不排除有路人经过。意识到这一点,荆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得死紧,含着眼泪,指了指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