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羡摁着他的肩膀:“你坐着别动,当心伤口,我去问问。”
工作人员了解大致情况,也挺直接:“我们这儿还是需要病历卡或者身份证才能就诊。不过医院也考虑到这种情况,对面那栋楼,顶层有个国际合作的VIP医疗中心,可以受理外籍病人。”
荆羡点头,又和Orino赶至住院部。
临城如今有不少医院考虑盈利问题,会弄专门的贵宾区域,条件配置都特别好,但诊疗费相当昂贵,而且大部分药品都不能进医保。
算是花钱买服务的类型。
值班医生难得遇到皮外伤来这儿烧钱的病人,还挺诧异:“就手伤?”
拆开绷带后的虎口皮肉翻开,四公分左右的长度,没见着骨头,不算很深。
荆羡稍稍松一口气,内心的愧疚感降了些许。
然而这事儿说来都是她惹的祸。
因果届是。
她没有慎重筛选就推荐地方给他。
而后她加班放了鸽子让他临时起意去训练馆。
最后那位罪魁祸首,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荆羡挺难受,小声道歉:“对不起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Orino失笑,还想安慰几句,又被那刺激的酒精药水痛到额上冷汗沁出,笑容凝固在唇边。
医生仔细消毒,拿着镊子翻开些许伤痕,“怎么弄开的?”
Orino看一眼边上的姑娘,“铁丝网。”
荆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是打伤的么?仔细一想,格斗场上这种手上的伤口确实罕见,以往那位,基本身上全是淤青红肿,流血的话最多是牙齿磕到嘴唇。
Orino补充:“和人有了争执,摔倒时候擦到了。”
荆羡不吱声。
医生:“不是很严重,但是要打破伤风的针。我先帮你上麻药,然后清创缝合。”
挺常规的操作,无奈偏偏有人逞强。
Orino:“不需要。”他笑笑:“感觉麻醉多少会对手部肌肉造成影响。”
医生形形色色的病患见多了,也不奇怪,旁边站着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想逞能显示英雄气概的傻缺行为可以理解,“那你忍着点。”
针线穿过皮肉的画面太触目惊心。
荆羡背过身去,不敢再看,耳边充斥着男人低沉又隐忍的闷哼。
她才刚刚下去的愧疚感又重新涨到了巅峰值。
VIP中心的医生相当效率,半小时处理完毕,惯例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Orino犹豫半刻,告知有些头晕恶心,不确定是否摔倒时磕到了头。
荆羡紧张起来:“会不会脑震荡?”
医生:“不排除这个可能,既然这样,留院观察三五天吧。”
Orino面露迟疑,荆羡见状强制替他做了决定,继而跑出去交了费用,很快办理完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