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随口一言,他却上道,打蛇上棍,连贿赂都准备好了。
林云芝哪还有不帮之理,只是不知为何有些发酸,第一回的生辰礼会不会也是为的如今做铺垫,如此掺杂心思不纯,有些对不住前头流的感动。
与之相反,陶家兴好似吃了定心丸,连日来的担忧噩梦,夜里一扫而去--虽没敢光明正大袒露喜欢,但至少拐弯抹角的把喜欢宣出于口,就算来日林氏查明真相,他也能清清楚楚告诉她,那寡妇不是旁人,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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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回学府,留下林云芝自己怀揣心事,每回见着黄氏就跟老鼠见了猫,唯恐在她面前露了马脚,日子一长,黄氏就察觉出不对劲儿,喊了老大媳妇问话,叫自己支支吾吾糊弄过去。
黄氏横眉冷目,吊梢眉逞凶狠厉:“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林云芝笑着,见芽不见眼说:“哪有,儿媳日日在你跟前,什么事瞒得过您的法眼”
“理是如此”黄氏寻不出马脚,只好作罢。
每回侥幸,林云芝心底就忍不住虚捏了把冷汗,等来日这场谎言雪崩,她这片知情雪花,怕是一点都不清白。
见天有骨汤、药膳滋补着,黄氏的脚伤没等满月就已经能不肖搀扶下地走。
日头暖出头,最适宜做些冬菜腌菜藏起来,等入味后佐一碗白粥做朝食,解腻不说,酸甜爽口的腌菜,吃起来也极舒服。
如今食蔬正是嫩芽,要腌的话还是得用冬菜,不少佃农家里地窖有不少存货--如大白菜、白萝卜、苔梗、冬菜心,这些林云芝一应都要了好些,腌法大多是用盐和酒糟。
糟白菜用盐侑入味,再榨去八成水分,而后加花椒、麻油、莳萝,一层菜一层酒糟铺在陶罐里,用皮扎紧坛口,藏在厨下阴暗的地方。
有十来日或是半月便好,要吃的时候,取出一颗,用水洗去上头的酒糟,切成二寸来长,摆在盘里,撒把碎碎的椒盐吃,她能吃两大碗白粥,而后依着其他几个方子,甜辣菜、酱菜腌了整整齐齐好几个坛子。
等入味后,林云芝特地留了一份给李全,让他拿回去给老人家尝尝:“伯母年纪大了,常吃白粥嘴里难免寡淡,你拿回去让她尝尝”
李全红了眼,谢过小娘子恩。
这几日黄氏总在盼朱韫上门,年轻人要不见面能长久,林云芝劝了两回无用,索性自暴自弃,等十五朱韫破天荒上门来送分红,黄氏恨不能将人留在酒楼长住。
“娘,你别难为他,坊内事多着呢,他哪有空逗留”林云芝笑着清点银子,点完眉头就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