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了口气,继续说自己的时间线。
我在深夜旅店转了很久,是十一点才在杂货间看到甄老板的尸体的。在他身边待了半小时,十一点半我回了房间。大概是因为我脑子很乱,所以回来时连门都忘了关。我就一直蜷缩在门后,直到这位谢阳看向唐米,说,来到我的房间。再然后,你们都来了。
有一点很奇怪。徐亦越一双冷眸紧紧盯着谢阳,问,你看到了甄老板的尸体,为什么不叫不闹?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的人设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像我这种人,最大的悲痛,往往是隐而不发。谢阳眉梢微挑,反问,这一点,徐路人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徐亦越:
作为面瘫脸的徐亦越深有体会。
秦嘉和看徐亦越没话说了,悄声在离自己最近的唐米耳边说:小姐姐一来就diss越哥
唐米小声回他:我平常也diss他啊?
秦嘉和摇头,说:糖糖姐你认清一下,都是越哥diss你。
唐米:
周飒清咳一声,问谢阳:那你见过陈老板吗?
谢阳摇头:没有。
秦嘉和跟着谢阳后边发言,他先介绍自己:我是秦痛痛,浑身上下动不动就会痛的优秀人。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前天甄老板的死挺突然的,我还没回过味来,陈老板又死了。
至于昨晚的时间线秦嘉和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昨晚上九点,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听到了陈老板和徐路人的谈话。不光是前面的,后面的关于我的我也听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隐约觉得这事和深夜旅店脱不开干系
周飒疑惑道:什么事?
秦嘉和瘪嘴,一双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徐亦越。
徐亦越开口:之前陈老板给秦痛痛的登山俱乐部打过电话但没通,晚上对方回了过来。对方称秦痛痛坠山内出血而亡。
听徐亦越这么说,唐米是有些吃惊的。她反应过来后,饶有兴趣地看了圈。六个人里,知情的徐亦越很淡定,秦嘉和很委屈;不知情的周飒很震惊,谢阳则是若有所思,朱晓曼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徐亦越还在继续:当时和他一同登山的同伴说是确认他已经死亡了,报警后再回到原地,尸体却无故失踪。
有意思了。唐米说,所以我旁边的秦痛痛是丧尸吗?
秦嘉和瞪着她:糖糖姐,你信不信我咬你。
听着几人说话,周飒有意地看了谢阳一眼。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也回视过来。两双眸子相对,周飒先败下阵来。他只能看向秦嘉和,故作玩笑地说:继续说下时间线吧,秦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