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小夕一笑。
“另外。”程佳苑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帝都第一名媛，这噱头，不过是商业互吹而已，我浑身上下也没几分名媛气质。”
就连今天这身打扮，都是被家里人给逼的。
顾小夕算是了解这个大小姐一二了：“说笑了，就你那些本事，整个帝都，也没几个人全部都会。”
程佳苑几乎每一样都是精通的。
当她展现出来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就好像忽然间看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从小就很苦很累的在学一些东西的人。
程佳苑叹了一口气，眼神看着远方：“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想学的，就连钢琴作画，我都不喜欢，可家里人逼得紧，为了他们所谓的面子，所有的东西我都必须学。”
听着这段叙述，顾小夕对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多了几分心疼。
程佳苑像是找到一个倾诉对象似的，继续说着：“在各种极度痛苦中，我努力让自己喜欢那些东西，这才一点一点熬过来。”
“你知道吗？”程佳苑忽然将视线落在顾小夕身上，“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去军校读书，为祖国效力，可是我家人不支持，非要让我接手家业。”
顾小夕眼中再次多出意外。
她看着这个刚才还光鲜亮丽，此刻却有些痛苦和遗憾的女生，开了口：“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为国家效力，每一项做到极致，都能够争光，让国家得到荣誉。”
程佳苑抬眸看着她，眉眼弯了弯，眼睛带着笑意：“真好，能认识你这么一个人。”
顾小夕一笑。
程佳苑忽然想到之前的事情：“对了，你是怎么招惹到聂爷爷的？还有那个聂霆深，你是单恋吗？”
“不是，我跟他已经领证结婚了。”顾小夕说起这个的时候满眼都是幸福，“至于聂老爷子，在得知霆深的妻子是我之后，觉得我配不上，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程佳苑眼睛里忽然多了笑意和羡慕：“真羡慕你。”
“羡慕我？”顾小夕有些诧异，“我都被我男人的爷爷的带回家教育了，有什么可羡慕的。”
“羡慕你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程佳苑微微一笑，眉眼间都是幸福，“我其实也有喜欢的人，我家里的人和他家里的人都不同意，现在他被他爸妈关了禁闭。”
顾小夕一怔。
忽然之间，她开始心疼这个女生。
小时候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算了，长大了都不能决定自己喜欢的人。
“那你来这里……”
“被我家里人逼的。”程佳苑满脸苦笑，“我爷爷跟聂爷爷是很多年的好友，他们要我嫁给聂霆深，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闹了很大的脾气，后来就被关了整整三个月才被放出来。”
“所以你一直在装给他们看，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你现在已经逐渐接受聂霆深了？”顾小夕想着她刚才的表情，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