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怎么了！”女孩儿一下子就着急了。
“她……”顾小夕才说出一个字，鼻子猛地一酸，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割腕自杀了。”
“哐当！”
对面传来玻璃器皿掉落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女孩儿轻轻的声线：“哪家医院。”
“帝都人民医院。”顾小夕报了地址。
对面挂了电话，顾小夕连安慰都来不及。
高中的时候，两人聊天最多的，除了日常的一些事情之外，就是北北的妹妹和她的深深。
两个朋友聊天，都是用最亲昵的称呼来。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北北满脸温柔却带着几分自豪的说：“我那个妹妹啊，虽然调皮捣蛋，但特别护短，每次我被爸妈骂的时候，她都会帮着我怼她们。”
那个时候她说：“我的深深是世上最体贴人的人。”
那个时候。
顾氏集团还只是一个小公司。
若她知道北北过的这么遭……
“咔嚓。”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顾小夕蹭的一下站起身，三步化两步走的冲上去：“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
“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了。”顾小夕红着眼眶，眼睛里写满了小心翼翼，“她现在怎么样……”
“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顾小夕心中的那跟弦翁的一声断了。
她扬着头，用最卑微最卑微的语气祈求着：“拜托您救好她，拜托。”
只要北北能醒，她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那是她的北北啊，陪了她整个十七岁的北北。
不知过了多久。
顾小夕浑身都凉了，手术室的灯却一直亮着。
她期盼着手术室的门打开，同时又怕那道门会带来噩耗。
“嗡嗡。”手机亮了起来。
顾小夕没有心情去管事情，任由它亮着，没过一会儿，手机又传来了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落在了手机上，看到是莫临后，拿起来接了电话：“喂。”
“小夕。”聂霆深沉稳带着安全感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小夕没绷住的红了眼眶。
对面的人感受到了她这边的沉重氛围：“怎么了？”
“北北，自杀了。”顾小夕艰难的说出这话，眼泪汹涌的从眼眶中滚落，心脏这一刻被带着倒刺的刀狠狠抽出。
对面震了震。
聂霆深握着手机的手陡然一紧：“别哭。”
听着温暖的话，顾小夕哭成泪人，眼泪从指缝流出来，滚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