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画拿下来慢慢卷好,又拿起那件衣服,利威尔兵长正在卧室里,这是在清晨,他还没起床吗?
兵长!我敲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利威尔穿着衬衣,正坐在椅子上看一张纸,见我进来,便收了起来。
墨菲!他站起来捏了捏我的脸,我今天要去出任务,你留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出任务
我知道是什么任务了,埃尔文团长下令了吧。
我把衣服递给他,兵长你看!完全补好了!
他抖开,那灰白的布料一尘不染,再也没有一点儿破损。
库谢尔留给他的,唯一的记忆吧。
他的目光里,是带着欣慰的惊喜。
我没等他说什么,把那幅画展开,递给了他。
你看,像不像?!
他看到那画,突然一愣,紧接着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被相框装裱着的物件,凝视了好久。
我接过来,那也是一幅画。
也是库谢尔的画像,跟我刚画的这幅,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尺寸要小一点
这是
我诧异地抬起头,却碰上利威尔,沉沉稳稳的目光。
这本来,放在我母亲的墓地里,离开地下街之后,我托法兰帮我带了过来。水晶材质的外框崭新如初,利威尔真的很怀念自己的母亲啊
兵长,这画是你自己画的吗?
他轻轻摇头,二十多年了,我那时候也才几岁,不会画画。
那么这是谁画的我仔细端详着那幅画,天呢,一模一样的铅笔的线条,我在画库谢尔的眼睛的时候,刻意地加深了下睫毛的轮廓,也尽量突出了锁骨的感觉,这相框里的画,竟然跟我所用的展现方式,一模一样啊
是我的风格。
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可能会被遗忘,利威尔把我的画作小心收好,但是那种感觉,那种行事的风格,那所有的习惯,都不会轻易改变,墨菲,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