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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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亲手是认
华盛顿;美国总统;打开书房的外层木板护窗,探身出去对着他的首席科学顾问喊:哈瑞,磨蹭什么!我们在等你!
哈瑞抬头挥了挥手,然后固执地继续穿越北草坪滴着水的丛林。在丛生的杂草、雨水和泥之间,他的行进很慢,但是总统毫不同情。他砰地摔上窗说:那家伙存心惹我恼火。要我等他多久才决定我们是否得迁都?
副总统从她的针线活上抬起头说:吉勃,亲爱的,干嘛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不迁掉算了?
哎,看起来真够讨厌的。他心灰意冷地倒在一张椅子上。我真的对十周年游行向往得很。他抱怨道。十年了,是值得夸耀一番!我可不想在乡下搞。我就想在宪法街上搞,像以前那样,到处是人群的欢呼,到处是记者、相机,无所不包。再让奥马哈的那个狗杂种说我不是总统!
他妻子平静地说:别让他来烦你了,亲爱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反正游行在宪法街上搞看起来也有些小气的。在小一点的街道上搞倒会很不错的。
噢,你知道什么!不管怎样,我们去哪里?如果华盛顿淹在水里,是什么让你觉得贝塞斯达会更好?
国务卿放下手中的单人纸牌,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必非去贝塞斯达,他说,在北边,靠近达勒斯的地方,我有一些很好的地可以用。那边地势高。
对,当然了,弗吉尼亚一带有不少好地。副总统肯定道,还记得我们在您第二次就职典礼之后的野餐吗?那是在费尔克斯站,四面环山,美极了。
总统一拳砸在咖啡几上吼道:我不是费尔费克斯站的总统,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在哪里?华盛顿!我的上帝,你不想想,如果休斯顿、奥马哈、盐湖城等地的那批家伙听说我被迫迁都,他们会怎样笑话!
他突然打住,因为他的首席科学顾问走到门口了。顾问抖了抖身子,从他的油布雨衣里脱出来时还滴着泥水。
哎?总统询问,他们怎么说?
哈瑞坐下。外边糟透了。谁有干的烟?
总统扔了一包过去。哈瑞在衬衣前襟上擦干手,然手取出一支。是这样,他说,我去找了所能找到的每一位船长,他们都是一个腔调。他们谈过的船,他们到过的地方,全一样。潮水都涨到岸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