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利用半野蛮人的纯朴。她精明,狡黠,野心勃勃。一句话,文明的产物。至于我的宝石项坠;是的,在她那儿。她没有偷,我们两人都明白这一点。马克给了她,是他宏大的引诱计划的一部分,我是这样认为的。问题不在于他给了她,而是在于她要并且接受了。我对他讲了马克的为人。你知道这使我成了什么人?我用她的原话,虐待丈夫的娼妇,守不住自己的丈夫。
我不相信。
对不起,汤姆。
只不过是;他不停地摇着头。我很了解她。你知道,这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你讲到她时,我还没意识到会是她。
克莱尔耸耸肩。你的顾客,你自己去瞧吧。
我会的,他说。说实话,我一定去,我不想同马克纠缠到一起,但我对她有一种责任。如果她中了邪,偏了心,我要尽力把她恢复过来。我被整个项链插曲弄得头痛,我同她公开谈谈这个问题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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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自己去,去呀。但是,如果你想去拆散他们,为我保住马克,那就忘掉这种想法吧。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帮倒忙。如果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你真想去见她,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这是另一回事,我支持你。
我就是这个意思,考特尼说。他猛然站起来,不停地在房间里走着。这不单单是件风流韵事。我告诉你,我了解特呼拉的思想,她,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干出风流韵事。这同我们对待接吻一样自然。但是,当一个女孩发生如此猛烈的变化,要不属于她自己的宝石项链;我不明白;某种事情正在发生,比风流韵事更严重的事情。我会弄明白的,你可以相信。明天早晨;
意外事情发生了,他们两人警觉起来。不很清晰但是厉声大叫,好像从枪膛里射出来的一般,越过场地,撞击着他们开着的门。克莱尔一跃而起,同考特尼一道跑了出去。
他们看到的是萨姆卡普维茨,疯了一般地胡乱指手画脚,朝莫德发泄着不清晰的词句,而莫德穿着睡衣,站在她草房门廊前,打着哈欠。
不对劲,考特尼对克莱尔说,两人冲上前去看个究竟。
他们来到萨姆和莫德跟前,莫德正拍着这位生物学家的胳膊,开始说话。是的,很严重,萨姆。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我建议我们先同鲍迪商量。
什么事?考特尼插话。我能做点什么吗?
萨姆卡姆维茨气愤地摇晃着身子,转向考特尼。太可恨了,汤姆,可恨。有人袭击了我的暗房,至少偷走了我洗好的照片、底片和16毫米电影胶卷的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