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多么荒唐和没有根据的空想。她已经喝了好几杯那种棕榈汁酒,因为它们的味道像亚历山大,相当鲜美、甜蜜,像在她侄子的一次生日晚会上喝过的某种无害的东西。然而,他们的孩子气的微笑是具有欺骗性的。它们麻痹了知觉,烧毁了载体,你就只好搭乘提供给你的任何外来交通工具,例如,一条独木舟,该舟把她载向莫尔图利。
舞台上的舞蹈结束后,她以为晚会到此为止了。她本想同莫德一起离开,但莫德已经同鲍迪夫妇走开了。此后,她又寻找克莱尔,但克莱尔正在同一帮土人以及考特尼赤脚旋转着。雷切尔不情愿地动身走向她的草房;不情愿是因为身边还萦绕着这么多生活和欢乐的气息,她不愿对此关上大门,她感觉良好,想同人在一起,不必是乔摩根,尽管那会很好,但要有个人,任何一个不那么严肃的人都行。
她感到同这些作乐的人们格格不入,从扭动的人群中穿过,注意到克莱尔相当醉了,事实上每个人都醉了,但并没责怪他们,因为她自己的双脚好像离开了地面,走在蹦蹦床上。她离开狂欢的人群,到了火炬几乎照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此时,她感到有人向她走来。她放慢脚步,转过身,看到是莫尔图利发现了她,一时间有点百感交集。
我到处找你,他说,这次没有带上,博士小姐,也没有嘲讽的口气。
我在最前排,她回答说。
我知道。我是说后来;我到那儿找你;你走了。
她曾希望今晚能同他不期而遇,但又怕碰上他,又不想对自己承认害怕碰上他。除了早晨同莫德会面,报告昨天晚上同主事会的偷看者一起的情况外,她一直努力不去想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莫尔图利一出现在面前,一切都重现眼前。她曾厌恶他一丝不挂,他戴着囊袋,这是真的,但如果不戴那个反而可能显得不那么暴露。他浑身是黑黑的肌肉,是场地上裸得最厉害的男子,他的靠近使她的心慌意乱。她决心从脑海里消除她昨晚看到他的记忆,消除他到妻子卧室时的情景,但没有做到。爱特图痛若和呻吟的声音仍然清楚地回响在耳旁,刺痛她的心。立刻,她不想要任何东西,只想逃走和独处。
我累了,她说。我那时正想要回屋去睡觉。
他深思地注视着她。你没有累的样子。
喔,我是累了。
他盯着她的脖子,她的手也跟着放到脖子前。他说,我送给你节日项链了,我看到你没有戴它。
当然没有,她愤愤地说,想起来是放在裙子口袋里。
你这么说好象我侮辱了你,他不安地说。这种礼物在这儿是一种敬意。
你作为礼物送出了多少?她立即反问道。
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