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听到尼赫的呼吸声,就在耳旁。他们两人在村子里很有名,尼赫低声说。他是华特洛,每次节日都是我们的最好运动员。28岁。女的是波玛,只有22岁,但是个寡妇,许多男子都爱她的仪态。
玛丽没看尼赫,只点头致意。她的眼睛留在现场展品上。
曼努先生握住叫波玛的年轻女人的肘部,把她领到离前排学生3、4英尺远的地方。她的伙伴,华特洛,那位运动员,留在后面,坐到草垫上等着。
先生仍然握住波玛的肘部,对全班讲话。我们从女性开始,他说。全身每一部分都同性满足和生殖有关,特别是几个敏感区域,我们一开始就集中在生殖器的内部和外部上。他松开她的胳膊肘,退到后面,侧面对着她。请吧,波玛。
从最后一排望过去,玛丽无法相信就要发生的事情。她把双手紧握在一起放在棉夏连衣裙上,看着发生的事情,手握得更紧了。波玛将双手伸向后面,突然解开了草裙,挡在面前像一道帘子。她将它扔到地上,一丝不挂地站着,丰满的躯体直立着,双臂自然垂在两旁,眼睛盯住同学们的头顶上方。因为草裙挡住了阳光,从腰部到大腿上部的皮肤颜色很浅。
这种无耻的暴露引起的羞耻使玛丽不知所措。在家中,她和她的女友在体操更衣室,有时在睡衣晚会上才光着身子自然地走动。玛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年轻女子不穿衣服站在男女混杂的人群面前。她的羞耻更多的不是为波玛,而是为自己及其女性地位而羞耻,在班里的男生尤其是身边的这个男生面前反映太明显了,下次他看她时会看到什么?
玛丽的脖梗有点疼,便伸手到脑后加以按摩。
她听到先生在远处给全班讲解。她意识到,她所听到的在他的开头讲话里全没提到,她低头看地板。她费了费劲,抬起眼来,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一瞥:曼奴先生用手作教鞭,指示和解释着女人的那份的解剖学。玛丽感到头晕,真是不可相信。
她的眼睛再次避开,但她的耳膜却回响着有关女性生殖器的医学词语,这些术语她曾读到过但很少听到大声谈论过。更糟的,糟得无法再糟的是曼奴先生的语句,明明白白地说明,严格地讲述细节,原因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如何工作,用途是什么,每一部分;噢,暂时别听了。
她顽固地试图不让自己、自己的听觉来听到讲解。有一会儿,她成功了,但讲解的话语太强了,只好让声音进来。她猜测曼奴先生差不多快结束对波玛的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