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原谅我如此口若悬河。
她们正要分手,丽莎又记起了该讲讲礼节。噢,哈里特,我是要问,你今天过得怎样?
像你一样,欢乐,一场大大奇妙的欢乐。她知道丽莎不会深究,如果深究也不会懂她口气里的含义。
下午4点多一点;在家中通常是一天中难过的一段时间,在此时为已做或未做的事后悔,忍受同失望结伴而行的夜晚的临近;但克莱尔海登此时因为忙得不可开交而高兴。
因为她自己的桌了到明天才能用上,她坐在莫德的桌旁,打完第三封信,从打字机上将信扯下来,又装上纸、复写纸,准备打第四封信。在去见鲍迪前,莫德口述了7封信给她在美国和英国的同事的信,每封都很短,但具有挑战性,都暗示着一种惊人的即将到来的研究。
莫德那些看似不经心的信是经过仔细推敲,想在人类学界散布有利传闻的。一位某某博士会在达拉斯拆开她的信,受宠若惊地听荒唐的莫德对他说些什么,对她写信的那个神秘岛大感好奇,于是他会对圈内的其他人说,我说,吉姆,我上周收到谁的信了;莫德;莫德海登;这老太婆正在南太平洋进行偷偷摸摸的实地考察,这次可非同一般;不能轻视她;她正在开足马力。相信那些老牌货吧。这样,通过人为地制造气氛,莫德将为她在今秋美国人类学会上的戏剧性表现和报告创造一种合适的气候。这样,她将加强沃尔特斯科特麦金托什博士对她的支持。这样,她将把来自大卫罗杰森博士的威胁扫到一边。并且这样,她将被奉为《文化》的执行编辑。她的儿媳妇明白,从今天起她的打字机不会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