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引人注目的黑发年青土人已经进到房里,一脸轻松,自来熟,瓦塔将她介绍给他的这位客人和最好的朋友,莫尔图利,头人的儿子。很快,俩人便用英语开起玩笑,然后,瓦塔突然对莫尔图利冒出一句波利尼西亚语。莫尔图利听后,将眼睛从朋友身上转向哈里特,她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感到很不自然。瓦塔说了关于她的什么。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并没有去问,而是匆忙告辞。
在大检查室里,她看到热情的郎中正在屋里来回踱步。令她吃惊的是,他在吸一种本地产的雪茄烟。
考特尼先生告诉我美国女人吸烟,他说。抽一根我们的烟吗?
谢谢,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抽一根我自己的。
她点上烟后,发现维尤里在等她开口说话。
他病得很重,她说。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维尤里说。
我不敢肯定,她急促地补充道。我仅是个护士,不是心脏病专家。然而,心血管病的症状如此明显,使我对他能活到今天都感到惊奇。下次再来我会了解更多情况。我相信我永远没有能力准确地说出他得的是一种什么心脏病;也许是风湿性心脏病或者气质性心脏病或者是某种先天性心脏病。我怀疑是否能做点什么,但我将尽最大的努力。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我预计他将突然过去,也许你该让他的家里有所准备。
他们在等待最坏的结局,他们也很悲伤。
她摇了摇头。太糟糕了,他看上去是一个出色的人物。她将烟蒂扔进一只装满水和烟头的贝壳里。好啦,你使我受到欢迎让我高兴,维尤里,我真高兴能到这儿明天见吧。
他匆忙送她到门口,她走出门时,他低了低头,哈里特在诊所后面的树荫里呆站了几秒钟,想着这个病人,为他担忧。听到身后门响,吃了一惊,接着有脚步声,发现莫尔图利已在她身边。
我感谢你帮助我的朋友,他说。
她立刻作出反应。或许你能帮助我?瓦塔用你们的话对你说了什么,刚好是在我离开前,并且你们俩都盯着我。
原谅我们。
他说了我什么没有?
说了,但我不知道是否;
请告诉我。
莫尔图利点点头。很好。他用我们的话说道,如果我马上就死也高兴,在我离去之前能对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说一声希尔弗亚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