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躺在舞台上,仰面朝天,支起双腿,仅仅把身子向上抬起。几乎是赤裸的骨盆肌肉伴着音乐收缩,拉紧,突起,克莱尔紧紧地抱着双臂,感到口中发干,喉咙跳得厉害,体内狂动着一种欲望。对她来说带讽刺性的这一幕由于她的醉意和泪眼而变得模糊起来,她妒忌舞台上的这种象征,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一个要她的男人,来到她身边,播下新生命的种子。突然,当音乐戛然而止、舞蹈者挺起身子并静止下来时,克莱尔胸中哽噎了一下,保持住没有失态。
高个舞蹈演员又一动不动了。两名年轻男子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大木碗来到舞台上,放在舞蹈者面前,餐桌上发出一声敲击声,是鲍迪的手杖敲出的。
莫德海登博士,他在说话。现在到了我们传统友谊盛典的最后一项,一种在近几个世纪来不常使用的典礼。我们血统的一个女性和你们当中一个你们血统的女性将共同登台。她们将分别站在舞蹈者的两边。她们将脱去上衣,托起裸露的乳房涂上圣油,这样便在友谊我们两个民族便融合在一起了,对陌生人的禁令也便去掉了。对我们的家庭,我指派女性是我去世的兄长的女儿,名叫特呼拉。
特呼拉向鲍迪鞠了一躬,放下交叉的腿,优雅地一跳站起来,登上舞台,站到舞蹈者的一边。
鲍迪又开始对莫德说话了。你指定哪位你们血统的女性来代表你的小队?
莫德紧闭嘴唇,思考了一回,然后说,我相信最好是我代表我的家庭和我们的小队。
玛蒂,看在基督份上,马克说。
别犯傻,马克,莫德干脆地说。当你爸和我进行实地考察时,我曾参加过好几次这种典礼。她对鲍迪说,我们对所有文化中的接受典礼都熟悉,我还曾就米里塔岛的典礼写过一篇文章,那儿的习俗是献上一位妙龄女子来接受一位来访者。当她献出她的爱,她便收到一枚硬币,这样交换之后便有了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