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灵活的、腿脚轻快的年青人已来到她跟前。这个女孩佩带着胸章,上写玛菲斯。她的头发是银灰色,脸瘦而且端正,体态轻盈。面对丽莎,她那屈尊大驾、慷慨施舍的样子就像一个人必须处理用披布包着的某个女人的破烂,在雪里寻找避难所的神态。
我能帮你吗,夫人?
对。橱窗里那种紫色卡普里裤,我想看一条。
你的号码?
你们的名单上有我所有的资料,连侧面、上、下都有,只查一下赛勒斯哈克费尔德太太就行。
她几乎是宣布而不是说出自己的大名,可玛菲斯茫然无知,头脑里毫无印象。她走向收款台,丽莎则走向宽松裤架子,心里直冒火。
过了一大会儿,玛菲斯悠闲地走回来,拿着一张卡片。你最后一次量尺寸是3年以前,她别有意味地说。
丽莎的火气上来了。那么,那就是我的号码。
好极了。
玛菲斯在衣架上寻找着,最后摘下一条紫卡普里裤。
要穿上试试吗,哈克沃斯太太?
对,要试。我的名字是哈克费尔德。
哈克费尔德,我会记住的,这边走。
颤抖着,独自一人来到帝布后面,丽莎急忙自己脱去豹皮大衣、连衣裙,还有村裙,然后提上紧紧的卡普里裤。她想拉上拉链,但拉不上。她想扣上腰间扣子,但扣子离扣眼足有两英寸远。她转过身在镜子里观察自己,看到裤子太瘦了,瘦得不可想象,臀部和大腿难看地鼓胀着。她满怀自怜,卷下卡普里裤,挣扎着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