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不以为然。或许是,她说。接着她又补充说,马克识人比我理智,我是第一眼就下结论,并且不好改变,彭斯博士那种像粘乎乎的无血海洋生物的样子令人反感。
莫德被逗乐了。太空想了,克莱尔。
我就是这么想。他有着一种不许人在客厅中抽烟的那种老处女的爱挑剔的气质。他的谈话也是如此。性、性、性,当他讲完以后,你还以为是某种被逐渐隔离起来用于研究的传染病。他从中却得出他的所有有趣的思想。
我倒从未关心他对性的态度如何,莫德轻声说,但你知道,那是他的课题,他的全部职业。没有过硬的理由,社会科学研究会和国家科学基金会就不会支持他。如果没有那么高的声望,丹佛大学也不会聘用他。相信我,他的比较性行为研究已经获得了相当的声望。
我只是有种感觉,他正在将性拖回上一个世纪。
莫德大笑。然后,镇静下来,说,不,真的,克莱尔,不要仅一面之交就产生偏见况且,是马克认为奥维尔彭斯可能对三海妖感兴趣;这正合他胃口;他的发现对我的报告会有用的。
我仍然对那个乏味的夜晚不能忘怀,你应该见过他的母亲吧?
克莱尔,我们没邀请她。
可你要邀请他,克莱尔说。那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