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出现的冷月如同幻影,寂寞的惆怅又好似哀乐,我第一次发现营地小岛夜晚的风景如此之美。离开了位于佛罗里达的老费尔斯的秘密办公室,我一个人坐在小岛的顶端,这里只有大海和偶尔透出云层的月亮。几年前我也一个人坐在这样的海边,只不过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境。我的逃亡从那里结束,血腥的生活又从那里开始,那里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急刹车,从此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和雅蓬商量,但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我和老费尔斯的秘密,也是我通往公司高层的入场卷。我要好好思考一下,计划不能出任何纰漏,不然,老费尔斯一定会让我当替罪羊,他不会让我活着说出一切的。
我找来四个廓尔喀人,秘密布置了任务,条件是不允许任何情报泄漏,否则格杀勿论。我其实也仅仅是告诫一声,我知道廓尔喀人会至死保守这个秘密,并且,他们也实际上并不清楚整个计划,只是具体的行动者。10月18日,1999年。
行动的时间很快到了。我悄悄将这几个人带离小岛,让其中一个来到公司的海事救援基地等侯,然后让另三个从海上驾驶一条快艇,并在海上发出了一条国际海事求救信号,称遭到海盗袭击。老费尔斯于是借口海上发生船只遇难,命令我和另一名廓尔喀人驾驶两架武装直升机前往救援。
但实际上,两架武装直升机并没有向发出信号的海域飞去,而是在中途调转方向,向一艘渔船飞去。
这艘渔船实际上就是一艘哥伦比亚运毒船,上面有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海洛因。而负责保护这条船的正是西森林公司下属另一个训练营的人。哥伦比亚毒枭有意没有使用自己人运送毒品,而是选择了和他们有秘密生意往来的西森林海事救援公司,毒枭的老板是一位新凯撒,他急于做成一笔买卖,但又不太相信其他人,最终选择了西森林公司。
两架直升机迅速接近了这条船,这条船也很快发现了这两架攻击性的直升机,立刻调转船头向南全速前进。同时,还没等直升机接近,我就发现船上一道闪光过后,一枚毒刺导弹正向我的直升机飞来。我立刻变的很紧张,我驾驶直升机的经验并不太多,在南非OE公司的时候曾经驾驶过一阵,但还不是特别熟练。
我的直升机在天空急忙盘旋着躲避导弹,当导弹第一次锁定我后,我用诱饵弹迷惑了导弹,但导弹在天空转了一个圈,却再次锁定我的直升机。此时我的手心和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我立刻加大推力,迅疾地再次上下盘旋,但怎么也甩不掉这枚导弹,导弹已经象一支箭一样刺向我。我越来越紧张,这时,廓尔喀人的直升机突然在两架直升机交错的时候释放出诱惑弹,然后我和廓尔喀人的直升机迅速上升。导弹跟着诱惑弹很快射进了大海,随后一阵巨大爆炸声响彻海面,一团海水喷溅出十几米高。
好在老费尔斯只批准给了这些护送毒品船的人一枚毒刺导弹,一般来说,这也就够了。
毒品船随后被我发射的火箭弹击中,船的后部几乎短为两截,后甲板已经完全被掀了起来。老费尔斯给我的情报是毒品可能在船的前面,所以我只能攻击船的后部。船很快发生了侧倾。船上共有12人,7个人已经死在刚才的火箭弹爆炸中。另外5人企图跳船逃跑的时候分别被两架直升机密集的机枪射死在船的甲板上、海里、救生艇上。
船头已经高高翘起,船尾部分已经淹没在海中。这时我已经看到一艘快艇正在急速向船驶来,北烨的两架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等待快艇上的三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