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微微落了些雨,摩洛哥瘸羊和他的几个人却只能在寒冷的树林里度过这个夜晚,他们不敢乱动,只能聚集在一个狭窄的空地上,周围到处都是地雷,谁他妈知道能不能保住屁股。树林里的到处都是稀稀落落的雨点,每一个人都湿透了,所有人都在咒骂着小房子里的人,因为那里有个烧红了的铁炉,整个小屋子一定充满了暖烘烘的空气,还有女人!一想到这个婊子摩洛哥瘸羊就心烦意乱,身体里到处都充满了烦躁,他的人几乎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语言来咒骂小房子了的所有人,但仍然无济于事,令人厌烦至极的小雨至到清晨才停息。树林里的地上有厚重的落叶树枝层,一夜的雨已经把他们变成了粘糊糊的东西,就像是一条破烂的地毯,肮脏不堪。
尽管他们不喜欢这些落叶、灌木丛和树叶上不断滴落的雨水,但还是耐心地呆在那里,竖起耳朵等待着直升机的轰鸣声,这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终于,透过繁茂的树叶间隙,树林远处的天空中一个黑影出现在摩洛哥瘸羊的望远镜中,那黑羊径直向这里飞来。摩洛哥瘸羊立刻像是等待了一夜的恶狼一样一下跳起来,把芬兰人一把扯起,然后又把其他人一个个踢醒。摩洛哥瘸羊又在望远镜里欣赏了片刻直升机优美的身影后才放心地驱动他的俘虏和其他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啊!我们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夜吗?艾达突然被照射进来的阳光惊醒,发觉除了斯特伦笔直地站在窗前,其他人都还在沉闷、均匀的鼾声中睡着。
早安!苏格兰小姐!
斯特伦头也没回一下,眼睛仍然紧盯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已经能听到微微的发动机声。
我的搭档呢?他一直没有回来吗?艾达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那个芬兰人。
我想,也许有人款待了他。斯特伦平静地说,瞅了一眼芬兰人消失前坐的地方,有一块手表在树林里堆积的落叶上,金属壳和上面的雨水一起反射着绚丽的阳光。
什么?你说什么?艾达一惊。
放心,他应该平安无事,也许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但愿他没有尿裤子。
艾达的惊叫声把所有人弄醒了,我努力睁了睁眼睛,强烈的阳光正照射在脸上,身边的艾达已经跳到了地中央。
你说有人来过这里了?并且劫持了我的搭档?艾达继续大叫着。
让你的婊子安静些!斯特伦冲着我说了一句。
我和其他人也一惊,立刻完全清醒了,妈的,竟然忘记了安排夜里的岗哨,不管是摩洛哥瘸羊还是联邦士兵,如果昨晚光临都一定会有大收获,我们就这样睡着了?我暗骂自己。
我们该出发了!
斯特伦说道,这时直升机的轰鸣声已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