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众人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斯特伦身上,他对众人的种种挑衅丝毫不在乎,这些老兵们对这些陈词滥调的下流话早已习以为常。
你们不觉得这个任务不太对劲吗?斯特伦稍稍看了看大家,这车上都是一个营房的,没有大尉的人。
什么?
你们不记得了吗?两个月前,猪猡也执行过一次差不多的任务,也是半夜,结果只回来了两个装甲车,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大尉和他的两个装甲车!原来斯特伦一直在猜疑大尉。
自从来到山区以来,差不多每天都有战斗任务,有时候会在山区呆上几个星期,谁他妈的记得那么多。
没什么吧,天天都有人完蛋!马库叫道,他也是老兵,但从来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记得那次任务,送命的人是多了点,但有什么疑点吗?彼奇想了想问道。
我也不知道疑点在哪儿!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斯特伦摊开两手说。
你这狗屎,大尉搞了你的女人吗?大家平时对大尉还是相当的尊重,这尊重中大部分是源于害怕。毕竟这个家伙曾经在阿富汗战场干得挺漂亮,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但幸运女神好象总是眷顾着他,让他一直活到了现在。这让这个连队的很多人都相信,跟着他总会保住一条命,他就是身边的幸运之神。而且,这个新西伯利亚猪猡的战术水平也的确令人钦佩,每一次作战任务总是布置得很周密;自然,再周密布置也挽救不了必然的死亡,他不是将军,他只是一个大尉,一个低级军官而已,他只能在上级下达的糟糕任务中尽力减小伤亡。
这实在没什么,就是上周,我们也差点死在那个该死的村子里。我们这些人尽管还是新兵,但毕竟已经经历了几个月的战场考验,至少没人再尿裤子了。上周,我们刚刚去袭击了一个附近的村庄,情报说那里有整整一个坦克连,但实际上是一个陷井,屋顶上、断壁后、石头缝里到处都是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射出的子弹。我们电台被第一个干掉,电台被炸的连个螺丝都找不到。炮兵对着没人的石头一通乱轰,好不容易等到苏-24来,他妈的婊子养的飞行员竟然对着我们的阵地发射导弹,让该死的大胡子们看笑话!要不是大尉带着我们巧妙转移阵地,我们早就看不到今晚的星星了!这的确令人痛心,但这场战争中,相当比例的联邦士兵实际上是死在自己的航空炸弹之下的。
也许你们是对的斯特伦不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的疑虑还没有被打消,我至今仍记得他那一直紧锁着眉头,像极了晒干了的瘪黄瓜,试图将各种线索串起来得出个能让人心服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