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陆续续地上完香,就有不少人起身告辞了。
严家准备了晚饭,不过我和施嘉志都没打算留下来吃饭,等来宾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跟着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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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给孙助理打了个电话。
孙助理说:“严老爷子将股份分别给了他的几个儿子,每人持有的股份并不算多,但合在一起依旧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严老爷子本是希望几个儿子能齐心合力,只是……”
他轻笑两声,又说:“只是已经有人决定高价将股份转让给我们,过不了多久,公司的控制权就要转移了。”
我问:“就没人起疑心?”
孙助理说:“没有,严老爷子生前,我们就开始动作了,他们没有防范,现在严家动荡得很,就有心里有疑惑,也想不到会有人持有更高比例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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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心绪万千。
严老爷子生前雷厉风行,以同样的手段吞并过不少企业,万万没想到,他的几个儿子,连他的一点手段都没学到。
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破。
虎父生了个犬子,又不愿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只能生生看着自家公司易主。
也不知他若地下有灵,会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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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去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一段时间,跟着一个姓易的执业律师学习。
看出他能力强,易律师也不单单让他像其他实习生一样干些打杂的活,有什么简单的案件就叫上他一起跟着学习处理。
到了出庭时,易律师也给他写了份申请书,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带着他一起出庭。
虽然在法庭上只能记录,并不能提辩护人发言,但许知年依旧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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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学校里也参加过一些模拟法庭,但要上真正的法庭了,还是非常激动。”他有些兴奋地道,“姜先生,对法学生而言,法庭真的是非常神圣、肃穆的场合。”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问:“这么开心?”
许知年点了点头:“当然!”
出庭需要着正装,许知年还没有律师袍,只能穿黑色的西装。
衣帽间也有西装,大多数都是我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以前我给他挑的西装,摸了摸,又说:“料子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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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也不行?”我挑眉问他。
许知年嘟囔道:“看起来不像是我一个实习生能穿得起的。”
然后他就拉着我,开始将他在律师事务所的遭遇。
“姜先生你不知道,他们都说新来的实习生非富即贵,一身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个小少爷,有人看到有专门的司机来接我下班,以为我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许知年说,“我无意间听他们议论过好多次,还有人拐弯抹角地问我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好奇:“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许知年说:“我当然实话实说,说我父母双亡。”
我又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