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王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指不定到时候二皇子他们还会倒打一耙,说王爷也参与到谋反,最后一并拿下。
“二皇子这心还真够毒的啊,赵首辅瞧着不显山不露水,这是打着这个主意啊。到时候褚寅帝一倒下,怕是他立刻就能打着清君侧的主意将太子给废了,立刻扶持二皇子上位。”只要位置坐稳了,二皇子又是褚寅帝的血脉,虽说被贬成郡王,这可都不是事儿了。
要是有反对之声,以日后赵首辅在朝堂内外一言堂的架势,那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褚厉面色沉沉,显然也想到了这,不过他也没打算救褚寅帝。
褚寅帝想让他死,早就没了父子情意。
更何况,他的生母也是褚寅帝所害,他没亲手弄死褚寅帝就不错了。
谢明泽摸着下巴:“不行,虽然谢相那老家伙不靠谱,但现在还不是让他死交出权力的时候。”否则,到时候赵首辅一言堂,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褚厉摇头:“你若是不想救他就不救。”
“别介啊,我也没说救,给他点甜头,让他暂时能站起来不就行了?不过不除根也就是了,等事情了了,他再倒下去也就是了。只是白让他多扑腾几个月也没这么好的事,得收点利息。”谢明泽其实一开始也怀疑当初原身生母周氏的难产而死没这么简单,如今看到前皇后的下场,这难产指不定也有猫腻。
既然当年的证据没有,那就让谢相自己说出来,先让他们窝里斗,等先将孙氏尝尝被人放弃的滋味,等事后再从谢相身上收取利息。
谢明泽将自己当初的怀疑说了,褚厉听完沉默良久:“你既然怀疑,那就去做,需要我做什么?”
谢明泽摇头:“你不用做什么,只要给谢相递个信儿,就说神医找到了就行。”他就不信,面对能让他暂时恢复的诱惑比不上孙氏。
当初这对狗男女将原身的生母给弄死,这么多年了,也是该偿还的时候。
谢相躺在那里得知厉王递信儿过来的时候,还不相信,等确信这的确是厉王给的,听着心腹一字一句说神医找到的时候,他喉咙里发出咔咔声,苍白憔悴的面容上都是疯狂,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像是老了二十岁。
因为上不了朝,眼瞧着他手上的权力就要全部交出去,而孙氏呢,刚开始还好,还来看她,这可这些时日,自从皇上点了刘家那小子为状元,她一直在准备婚事,完全没将他看在眼里。
所以信中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时,谢相自然没意见,再次假意说是要去厉王府求医的名头,让人抬着他再次去了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