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心虚,低咳一声:“这不是怕王爷演技不到位么,所以没提前说。这不是没办法的事,谢相这会儿还瘫在床上,我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他立马就会派人过来求我见神医给他治病。”
谢明泽才不想给谢相治,可虽说谢相不做人,对外他依然是谢相的长子,大褚以孝治国,他若是不先发制人,等谢相真的死了,他之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可就被孝道这顶帽子给压垮了。
所以,他这些年在城外住着,城内的消息却是听了一个遍,琢磨之下,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演一场戏,他自己都病得寻不到神医,谢相这孙子就算是求到他跟前那也没用,外人也指不出个错处。
褚厉磨了磨牙,可瞧着瞳仁漆黑带着狡黠得意的人,却又忍不住意动,抬起手摸着他的脸颊两边,指腹摩挲着,俯下身,压低声音,神情瞧着像是恶狠狠却带着纵容:“夫人当时可是把为夫吓到了。”
当时还以为是不是之前的砒|霜出了问题,或者是跳湖时伤到内脏,当时他将晕倒的人抱在怀里各种念头都涌上来,一时间脑子里一空,只记得厉声让人去唤御医,直到他抱着人用轻功往府里而去,半路被人挠了一下掌心,低头就对上谢明泽狡黠朝他眨眼的神情,他当时差点没从空中带人掉下去。
好在一个旋身稳稳将人抱住落了地,此刻瞧着他这模样,尤其是指腹下滑腻白皙的肌肤,因为这些时日养在院子里,他出不得门倒是养得肌肤愈发白皙,褚厉瞧着他的模样,恨不得将人立刻就地办了。
可他又很清楚,面前的人没心没肺,嘴里没实话,对他压根从未动过心。他想长久的将人留下,只能一步步将他的心打动,一点点蚕食,直到他的心一如他的。
虽然这个过程很长,可他有的是时间,无论是五年、十年……或者一辈子,只要他肯留在他身边就好。
“王爷,太子来了。”厉四在房门外轻声禀告。
谢明泽挑眉:“他来作甚?继续跟你演兄友弟恭啊?他好意思?”
一想到太子这孙子竟然想过用药让褚厉跟胡夫人怎么怎么样,他这心里就不爽。虽然胡夫人也是他,可旁人不知啊,这岂不是就是太子上赶着要给他的人送女人?这能忍?
谢明泽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看向褚厉:“让他来!”
褚厉可还记得太子对胡夫人那看直了眼的神色,虽说如今谢明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却不怎么想让太子见到谢明泽。
褚厉:“夫人很想见到太子?”
谢明泽鼻子像小狗般耸动几下:“咦,哪里来的味道,怎么这么酸?是不是厉四把家里的醋缸给敲破了?这可不行,这都酸出天际了。”
褚厉瞧着他这逗趣的眉眼,忍不住手指在他脸颊上捏了捏,愣是将他最近瘦了不少的脸上捏出一些肉来,让褚厉一时有些爱不释手。